子车师嘴角霎时绽起了一丝冰冷的杀机,这厮虽然膂力过人,武艺也不错。却终究还是个战场新丁。杀他不难,只是需要付出一些代价!说时迟那时快,子车师不退反进,竟然以胸膛直直地迎向了齐将的短戟。
“找死!”齐将眸子里霎时凶光大盛。
“未必!”子车师森然一笑,又于间不容发之际微微一个侧身,齐将的短戟便已经刺在了他的前护心镜上,只听当的一轻声,短戟猛然滑向一侧。只在子车师的左肋下划开了一道浅浅的血口,子车师的横刀却一下剌开了齐将的整个颈部!
齐将的左颈部顿时像金鱼嘴般绽裂了开来。一股股殷红的鲜血像喷泉般从绽裂的伤口里激溅而出,巨大的疼痛还有无尽的恐惧潮水般袭来。齐将霎时无比凄厉地惨叫起来,原本凶芒毕露的一对眸子却顷刻间黯淡了下去。
子车师仰天咆哮一声,犹如一头疯虎猛烈地突入了齐军阵中。
看到子车师一刀斩杀齐军大将,身后三百子弟兵霎时便嗷嗷叫嚣起来,一个个犹如发了狂的野兽,跟在子车师身后狂暴地突入了齐军阵中,子车氏的三百子弟兵身后,则是前军前部的八千精兵,巨大而又锋利的箭头,一下就锲入了联军方阵。
……
楚军本阵。
毕书一袭白衣,负手肃立在高耸的巢车上。
若不是身处战场上,别人当真会以为他只是个书生,而不是统帅万军的大将。
晋襄则像一头困兽,正在高耸的巢车上团团打转,不时停下来看看前方喧嚣的战场,然后又低头开始来回踱步,这一刻,他恨不得跳下巢车,然后带着两万虎贲杀向对面联军,守在后方看着袍泽与敌厮杀的滋味太他妈难受了。
西乞烈却看得热血激荡,怒吼道:“好,突进去了!”
……
联军本阵。
赵炎、蒯彻尽皆神情凝重,楚军的犀利真不是虚的,这才片刻功夫,其犀利的攻击箭头便已经连续冲垮了联军方阵正面十几排重甲步兵的防御,照这情形下去,最多半个时辰,楚军那巨大的攻击箭头就能够直抵联军本阵了!
韩信却是神情冷漠,眸子里既没有轻视和不屑,更没有凝重或惊讶,下一霎那,韩信便回头下达了一连串的军令:“前军前营退后,左营、右营向中间靠拢,弓箭营退开,飞矛营上前,飞矛压制,中营变前营,准备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