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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之后,项他、百里贤连夜进宫,向项庄禀报他们的核算结果。
借着项庄翻阅清册的功夫,项他道:“大王,瑶役、更卒等项主要就是用来筑城、修路、戌边等,戌边的问题可以通过军制改革来解决,主要就是筑城、修路、架桥等事项,到时候需要国库拨付钱粮从民间招募劳力来完成。”
“嗯。”项庄点了点头,问道:“然后呢?”
“臣跟子良核算过了,目前江东有人口两百六十余万,在册壮丁八十余万。”
“每个壮丁每年需服瑶役一个月,每个壮丁每月至少消耗口粮一石,所以瑶役折算成田赋为八十万石!”
“一百八十多万口,口赋为九十万石!”
“另有八十多万丁,丁纳算赋,为八十万石!”
“再加上原有田赋九十万,最终的田赋定额是三百四十万石!”
“三百四十万石?!”项庄闻言暗暗心惊,又道:“江东现有耕地一千两百多万亩,也就是说,平均每亩耕地需纳田赋三十四斤?假设一亩耕地的产出是一石,就是一百二十斤,那么最终的田赋税率岂不是超过了四税一?”
四税一,这已经是难以想象的税负了!
刚说完,项庄忽又想起另外一件事来,问道:“对了,你们说江东应收口赋、算赋加起来折合粮食有一百七十万石?可去年怎不见这批粮食进仓?”
百里贤愕然道:“大王您忘了?推行编户齐民律时,您已经下过诏令,整个大楚十年之内不收口赋、算赋!”
项庄一拍额头,道:“瞧寡人这记性。”
当初推行编户齐民律时,项庄为了得到广大黎庶百姓的支持,曾下诏减免十年口赋、算赋,因为当时江东宗族、士族隐匿了大量丁口,实际征收的口赋、算赋极为有限,所以项庄也没怎么在意,大笔一挥就给免了十年。
项庄又道:“既然是这样,那口赋、算赋定额也就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