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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懿也算是学识渊博,早年游学时曾在鲁国读到过尚书的真本,因此一读之下便发现这竟然真是《尚书》的内容,更让屈懿震惊不已的是,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砖块,而是一卷不知道用什么材料制成的书简!

“尚书?这是尚书?”叔孙贯的震惊一点不在屈懿之下,老爷子激动之下,以与他年龄绝不相称的敏捷和灵动冲到了屈懿身边,一下就抄起了一本蓝皮书,翻开扉见只看了几行楷体小字,便已经是老泪纵横了。

项他以及其余十几个世族族老闻言也是悚然动容。

项佗微笑,记得他刚刚看到这些书藉典藏时,表现虽然没有这些老家伙这般不堪,却也是不遑多让了,当下回头一招手,早有人将十几口大木箱全部打了开来,叔孙、屈懿、项他等人放眼望去,只见十几口箱子里装的都是同样的书简。

“论语?”

“孙子?”

“吴子?”

“墨子?”

“尉缭子四十二篇”

看到装满了十几箱子的书简,叔孙、屈懿等世族族老非常失态地大叫了起来。

他们不能不激动,这些书藉有不少是孤本,他们年轻时游学天下时虽然曾从友人那里读到过,可后来这些书藉却都被秦始皇给抄走了,他们虽然凭着记忆录写了一部分,可人的记忆力有限,录写的终究只是残本,不像真本那么完整了。

现在,这些真本就在他们面前,他们如何能够不激动?

项佗指着十几箱子的书藉,朗声道:“令尹,诸位族老,这批线装书是上将军赠送给各位的礼物,这批书藉可都是大秦帝国的禁宫典藏,也是当年秦始皇从关东各国抄没而去的书简,诸如《尚书》,当世已然失传,这可是珍本哪。”

“线装书?”叔孙贯翻开一本线装书,问道:“项佗将军,这些书藉到底是用什么材料做的?竟然像丝帛一样柔软轻便,可又好像不是丝帛哪?还有这上面的字迹,也未免太工整了吧?就算是一个人抄录,也不可能做到这样吧?”

项佗摆了摆手,道:“叔孙老先生,这可不是丝制,而是纸做的,至于书页上的字,也不是什么人抄录的,而是用印版印刷的。”

“纸?印版印刷?”叔孙贯听得满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