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项庄大帐里却是灯火通明。
秦渔正在向项庄告状,说是有几个女兵遭到了:“新兵”的骚扰,虽然事后那几个新兵遭到了楚军老兵的一顿暴打,可那些新兵说的话还是刺激到了秦渔这个小娘,说起来,秦渔也是武艺不俗,所以坚决要求率领女兵上战场,不再担当护兵的角色。
项庄现在自然没时间理会这些,还是高初好说歹说把秦渔给哄了回去。
目送秦渔离开,武涉不无担心地道:“上将军,这些新兵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是不是应该整顿整顿军纪了?”
项庄忍不住侧头看了尉缭一眼,尉缭轻轻摇头。
军纪败坏是纵兵烧杀掳掠必然会导致的结果,这是绝对无法避免的,而且现在也绝对不是整肃军纪的时候,项庄现在唯一需要保证的就是,各军、各营、各部、各曲全都会严格地执行他的军令,只要能保证这点,就足够了。
当下项庄回头喝道:“晋襄,把地图拿上来。”
守在帐外的晋襄应了一声,大步进帐把地图在项庄面前摊了开来。
自从公孙遂在函谷关阵亡之后,晋襄就顶了他的遗缺,变成了项庄的亲兵队长,同时兼任先登营右司马。
尉缭指着地图说道:“上将军你看,从丽邑往东南百余里便是峣关,从峣关再往东南两百里便是武关,不过,从丽邑到峣关这一段路都是崎岖的山路,很不好走,大秦也没有在这里修建过驰道,所以,辎重车辆是无法通行的。”
项庄说道:“也就是说,云梯、井阑还有攻城车无法运到武关?”
“是的。”尉缭点头道:“这是条小路,人马通行都不易,遑论辎重?”
项庄沉吟道:“这样的话,必须现在就派一队精兵前去夺取武关了,否则,一旦刘邦老儿回过神来,抢先派兵塞住武关,咱们就麻烦了。”
尉缭深以为然道:“上将军英明,老朽完全赞成。”
武涉却道:“上将军,您是不是想得太远了,现在咸阳都还没下呢?”
项庄摆了摆手,不以为然道:“人无远虑,则必有近忧,我们如果不事先留好退路,万一被刘邦老儿困在关中,那时候可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