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楚军老兵当即虎狼般扑上前来,把那弓箭手拉到了场边。
那弓箭手大骇,一边拼命挣扎一边大声求饶,戈旦却丝毫不为所动,那两个老兵更是冷血,手起刀落之间,便将那弓箭手的脑袋给切了下来,滚烫的鲜血直喷出去三四丈远,不片刻功夫,便将身下的黄沙给染红了。
两百名弓箭手顿时间噤若寒蝉。
戈旦再次走到队列前,冷森森地道:“穿上衣袍,接下来教你们射箭”
说此一顿,戈旦又将手中长鞭凌空虚甩,伴随着:“叭”的一声炸响,两百弓箭手便齐刷刷地打了个冷颤,戈旦这才接着说道:“老子把丑话说前头,半天时间,不管你们学会还是没学会,都得考核,射中了酒肉伺候,射不中……”
戈旦说着忽然两眼圆睁,后半句话也被他咽回了肚子里。
有胆大的弓箭手顺着戈旦的视线抬头望去,只见虎牢关南边半山腰的瞭望台上,已经腾起了一股醒目的狼烟。
很快,东关关墙上便响起了绵绵不息的号角声,那是集结的号角。
“全他娘的听好了”戈旦霍然回头,遂即声嘶力竭地长嚎起来:“带上你们的弓箭,跟老子去东关……”
……
当戈旦带着两百弓箭手匆匆来到东关时,关墙下已经是兵潮汹汹了。
一队队的重甲步兵正排着整齐的队列,从左侧马道缓缓开上关城,一队队的轻兵则抬着一桶桶的猛火油、一筐筐的擂石、一根根的滚木乱哄哄地往城头上搬,还有不少轻兵则把一架架笨重的床弩往城头上拖拽,关上关下,早已沸反盈天。
……
东关敌楼上,桓楚正凭栏而立。
落后桓楚半步,则站着季布,两人虽然同为楚军大将,可桓楚的资格更老,在军中的地位也要比季布高些,项庄留下两人镇守虎牢关,并没有指定谁是主将谁是副将,但是连季布也理所当然地认为,桓楚才是主将。
从敌楼往外看,东关外的旷野上一片死寂,甚至连一丝的动静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