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皮答道:“淮南王根本就没出行辕,衡山王和燕王原本已经动身,却又被淮南王派人给劝了回去,还有梅鋗将军,也在半道被衡山王召回去了。”
“我知道了。”张良挥了挥手,向青皮道:“你先下去吧。”
青皮向张良揖了一揖,遂即转身隐入了假山下的阴影之中。
许负忽然说道:“师兄,你把周勃、郦商、傅宽、灌婴、梅鋗、夏侯婴等各路大军召回濮阳,十面之围就不复存在,你就不怕项庄的楚军残兵趁机突围吗?”
张良摇了摇头,喟然道:“只怕项庄的楚军残兵早已不在齐地了。”
“哦?”许负微偏螓首,饶有兴致地道:“以师兄之能,也有失算的时候么?”
张良哑然,遂即又说道:“正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偶尔失算又算得了什么?这世上原本就没有常胜将军,更不存在算无遗策的兵家,更何况,这次小兄是败给了尉缭这样的当世大兵家,那就更加不足为奇了。”
说罢,张良便飘然下了假山。
直到张良走远了,许负才翘首仰望星空,低声自语道:“师兄哪师兄,你若不说小妹还真没注意呢,这天象……果然是起了变化了,刘邦的帝星可是黯淡了许多呢。”
……
郡守府大厅。
周勃、郦商、夏侯婴居左,傅宽、灌婴居右,双方可谓泾渭分明。
这五员大将原本都是刘邦的老部下,互相间也是极为亲密,不过后来,傅宽、灌婴追随韩信北伐,一路灭了韩国、代国、赵国、燕国以及齐国,傅宽、灌婴的心气高了,难免就有些瞧不起周勃、郦商还有夏侯婴,因为他们跟着刘邦老吃败仗。
直到张良走进大厅,气氛才稍见缓和,傅宽、灌婴虽然看不起周勃等人,可对于张良他们还是打心眼里尊敬的,当下五员大将纷纷上前向张良见礼,张良一一回礼,又请五人分别入席就座,自己也到首席坐了。
张良环顾诸将,说道:“各位将军一定很奇怪,楚军的踪影至今没有找到,在下却在这个时候将各路大军调回濮阳,这样一来,四正六奇、十面之网不就出现了破绽,这不是给了项庄和他的楚军残部可乘之机吗?”
周勃、灌婴诸将同时点头,他们也正感到困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