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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荆迁暴喝一声,手中横刀呼啸斩向对面汉军司马。

“啊”挡在荆迁面前的汉军司马顿时捂着腹部倒在了血泊中,荆迁这一刀已经将他的肚子整个剖了开来,一截截青色的大肠正从绽裂的切口中汩汩涌出,汉军司马无比凄厉地惨叫着,一边试图将溢出的肠子塞进腹腔,状其碜人。

两名汉军队率眉目狰狞,咆哮着直扑荆迁而来。

荆迁伸出舌头舔了舔横刀上的血珠,正要狞笑着迎上前去,耳畔陡然响起了刺耳的尖啸声,下一刻,两名汉军队率已经同时中箭,一人被射穿了脖子,吭都没吭一声就倒下了,另一人却被射中了左眼,锋利的箭簇直透后脑,惨叫了几声始才气绝。

猛回头,只见庞钰已经再次挽开了铁胎弓,这一次,扣在右手青铜指套间的狼牙重箭足有四枝之多,倏忽之间,庞钰右手轻轻松开,四枝狼牙重箭顿时挟带着尖锐的破空声疾射而出,荆迁再回头看时,四名汉军应声而倒。

“好箭法”荆迁大吼一声,横刀前引,继续向前。

荆迁身后,五百陷阵轻兵以荆迁、庞钰为锋矢,组成了一个三角形的锋矢阵形,挥舞着锋利的双刃剑,就像一群嗜血的野狼,嗷嗷叫嚣着突入了汉军阵中。

霎那之间,刀剑及肉的噗噗声,兵器相撞的金铁声,临前死的惨叫声,还有双方将士野兽般的咆哮怒吼声便已经交织成了一曲冰冷残酷而又喧嚣华丽的死亡之曲,挡在楚军前进道路上的汉军轻兵就像是被割倒的野草,一片片地倒伏了下来。

……

不远处,吕台正在观战。

目睹对面叛军如此锋锐,吕台不禁微微蹙眉,左右将校更是无不色变,这支叛军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同等兵力,同样是轻兵,可汉军轻兵在这支叛军面前,竟是不堪一击,仅仅不到半柱香的功夫,便彻底败下阵来了。

倏忽之间,吕台扬起右手又竖起食指往前轻轻一压,冷然道:“出动重甲武卒,先拖住他们,再把床弩推出来,隐于后阵”吕台不愧名门出身,那么多兵书不是白读的,不但能够审时度势,而且也极有决断。

“诺”两员汉将轰然应诺,领命去了。

几乎是同时,东关外也响起了潮水般的杀伐声。

皱了皱眉头,吕台回顾身后两名汉将,吩咐道:“由将军,肥将军,本公子给你们三千轻兵外加一千弓箭手,东关就交给你们了。”

“诺”两员汉将轰然应诺,迅即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