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军企图据坚城而守,倒真是自投绝境了。”靳歙点了点头,深以为然道:“我军只需牢牢守住四门,楚军外无援军,内缺粮草,又能坚持几天呢?”
“不。”李左车却摆了摆手,淡淡地道:“孙子曰,围师必阙,所以,只能围其三面,而阙其一面。”说罢,李左车又回头吩咐部将夏侯刃道:“夏侯将军,你率一万人马于寿春北门外扎营,务必堵死楚军突围之路,不能走了一人!”
“诺!”夏侯刃轰然应诺,旋即点起本部人马奔北门去了。
李左车又向靳歙道:“靳歙将军,你率本部两万人马,于寿春南门外扎营。”
“诺!”靳歙揖了一揖,旋即打马走入阵中,点起本部两万大军奔南门去了。
目送夏侯刃、靳歙先后率军离去,李左车再次下令:“传令,大军于东门外扎营!”
李左车一声令下,本部两万人马遂即开始忙碌起来,武卒甲士忙着卸甲休息,夫役忙着卸下辎重、搭建营帐,杂兵则到附近山中砍伐树木,然后扛回来设置栅栏,搭建望楼,少量骑兵则在四周来回游弋,负责警戒。
……
寿春城头。
看到汉军分兵扎寨,项庄嘴角不由绽起了一丝冷笑,围三阙一么?这可是流传了两千多年的老套路了,在我项庄这里,可不好使!
高初却挠了挠头,不解地道:“上将军,汉军怎么只围了三面?”
“你个笨蛋,蠢驴,这叫围三阙一!”秦渔这下逮住了机会,边拍着高初后胸勺,边训儿子似的训道:“源自孙子的‘围师必阙’,高初,你真该读读兵书了。”
“去你的。”高初一把拨开秦渔,恼羞成怒道:“我也想读兵书来着,奈何不识字呀?我可不像你,出身豪族,从小就有人教你识字。”
“得,我说错了还不行?”秦渔道:“改天我教你识字。”
“这可是你说的,你要是说话不算数,从此兄弟都没得做,哼!”
“姑奶奶说话从来算数。”秦渔说完转身,又背着高初轻声嘀咕了一句:“才怪,反正我也做不了你兄弟,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