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魏延,实在是太像刘辟了……
据东郡的人说,刘辟这个一根筋的家伙,为了求援,在只剩下一口气的情况下,竟然不顾身上的伤势,徒手爬到了东郡城门底下,写下了那句求援的血字。
说起来,这个头脑简单的莽夫,满打满算也不过认得十来个字,除了他自己的名字以外,他还会写什么?
哦,对,还会写,黑狼骑……
“夫君……”望着陈蓦眼中久久不消的哀伤,唐馨儿心中亦是难受至极,只见她蹲在丈夫身旁,轻声说道,“夫君,以妾身看来,今日恐怕是卖不出这些东西了,不如先回家歇歇吧,即便是那个小哥儿要跟来,也总好过在这市井之上……”
陈蓦闻言点了点头,毕竟唐馨儿说得对,之前他之所以刻意装出懦弱好欺的模样,无非就是不想生事,不想打破他们夫妻这三年来的平静,但是魏延的出现,显然已经打破了他刻意维持的平静,至少,周围那些百姓已有了几分好奇。
好奇,那可不是什么好现象,因为好奇之后,大抵便是刨根问底,无论在哪个时代,都不缺少因为好奇心而去八卦的人。
而就在陈蓦与唐馨儿收摊回家的同时,魏延饿着肚子走在路上,忽然,旁边的茶馆里传来一声呼唤。
“文长,这边!”
魏延抬头一看,正巧望见黄忠坐在茶楼里朝自己招手,只见他没好气地抓了抓脑门,大步走入了茶楼,冲着里面的伙计喊道,“伙计,去,去切一盘肉,来一盆粟饭,再来两壶酒……”说着,他走到了黄忠面前坐下。
“官……官爷,小店是茶馆,没有酒……”茶馆的伙计一脸为难地望着魏延。
要知道在这个时代,虽说茶馆里通常也招厨子,供当地的百姓在此喝茶,或者供由外乡来的商贾、行人用饭,但是酒,往往是没有,毕竟是茶馆嘛,终究不是酒馆。
“没有?没有不会去打啊!”魏延歪着脑袋吼了一声,只吼得那个伙计脖子一缩,连钱也没问,一溜烟跑去隔壁街的酒馆打酒去了,毕竟魏延穿着一身官差衙役的服饰,那个伙计如何招惹到起。
“火气很大啊,文长,怎么了?”用筷子夹了一颗毛豆放在嘴里,又对着酒壶灌了一口,黄忠笑呵呵地问道。
“别提了!”魏延一脸的郁闷模样,夺过黄忠手中的酒壶先灌了两口,随即望着他一脸古怪地问道,“忠叔,那个人,真的是很厉害的家伙么?我方才盯着他足足半天,怎么就一点也没瞧出来呢?”
“等你瞧出来,那岂不是黄州县人人皆知了?”黄忠笑呵呵地说道。
“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