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忠叔,刚才见你魂不守舍的,想什么呢?”

“我说忠叔,您老也一大把年纪了,早点回去享清福得了,何必没日没夜的受这种苦呢?”犹豫了一下,魏延忍不住说道。

“享清福么……”老兵闻言苦笑一声,摇摇头,长长叹了口气。

“对了,忠叔,你是荆州人士吧?”

“南阳。”

“南阳?那怎么会跑到黄州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魏延忍不住好奇问道。

“那你小子呢?你不是义阳人呢,来这里做什么?”

“我这不是得罪了人,被发配到这里嘛!”魏延没好气地朝地吐了一口唾沫,随即又用大拇指指着自己,颇为得意地说道,“别看我如今这般落魄,想当年,老子在襄阳当差,好歹也是当过都伯的……”

“哦,那还真是了不起啊……”平淡地接了一句,老兵举起手中的酒壶又喝了一口。

“喂喂喂,”见自己的话没有发挥出应有的效果,魏延显然不是很满意,没好气说道,“老子好心好意给你带酒吃,你这老头,怎么这般说话?”

转过头来,见魏延一脸的不满,老兵笑了,点点头说道,“好好好,都伯大人的恩情,老头子毕生难忘……”

“喂喂!”魏延没好气地望着老兵,继而,忍不住自己也笑了出声,也不知过了多久,魏延好奇问道,“忠叔,你家里还有什么人么?”

“为何突然这么问?”老兵的脸色微微一变,眼神中隐隐露出几分悲伤与内疚。

然而粗心的魏延却不曾瞧见,仍旧一脸兴致勃勃地说道,“就是想问问,咱哥俩认识也有大半年了,我除了知道忠叔姓黄名忠字汉升外,其余的事,可一概不知啊,我可是什么事都告诉你了……”

见魏延称呼自己为忠叔,又说什么哥俩,老兵,不,黄忠苦笑着摇了摇头,随即淡淡说道,“那是因为你这个人太容易得罪人了,堂堂县尉,竟然连手底下衙役都摆不平……除了对我说,你还能对谁说去?”

“谁说老子摆不平那帮小崽子?”魏延瞪着眼睛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