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张宁仿佛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她终于明白,为何张素素之前明明说过并没有要伤害她的意思,但是卦象显示,张素素却会与她为敌,甚至于,将她所有的一切都夺走。
“怎么会变成这样……”张宁喃喃自语着。
自己明明是去向她解释,自己并没有背着她将她营中的事务告密给陈蓦将军,为什么会这样?
对,当她问起自己为何会在陈蓦将军帐内时,自己之所以会犹豫,那也决然不是出于心虚,只是……自己怎么好意思说,自己这是为替陈蓦将军换药包扎伤口……
这就是天意么?
呵呵,倘若自己不要那么在意那卦象,也没有长途跋涉赶去许都,或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吧,她甚至永远不会知道,她还有一个姐姐……
一切的错,都开始于自己离开汉中……
为什么呢,那时自己为什么要离开汉中呢?
想到这里,张宁怅然若失地叹了口气,回顾陈蓦说道,“对不起,陈将军,一切的错都在妾身,将军且将素素追回来吧,这些日子,妾身也瞧清楚了,妾身这个妹妹,本性不坏,只是有些急功近利,如今她这么离开,势必会胡思乱想,愈发偏激……”然而,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陈蓦打断了。
“让她走吧……这些年来,我真的累了……”
“……”张宁张了张嘴,本想再劝说什么,但是见陈蓦满脸疲倦,已再没有倾听的心思,心下长长叹了口气,默默走出了帅帐。
此事天色已愈加昏暗,望着西面群山上那仅有的一丝夕阳余晖,张宁苦涩地笑了笑。
或许,自己……还是回汉中吧……
想到这里,张宁回过头去,用带着丝丝眷恋的目光望了一眼身后的帅帐,进而头也不回地朝着辕门走去,最终消失在愈加昏暗的夜幕当中。
那一日夜晚,陈蓦第一次在军营中饮酒,并且把自己灌地酩酊大醉,而就在这个夜晚,张素素带着她麾下那五万青州军离开了白马渡口,前往濮阳一带。
得知此事的司马懿面色大惊,急欲想挽回此事,却不想陈蓦早已喝至大醉,以至于守在帐外的黑狼骑将他拒之帐外,直到次日凌晨陈蓦醒来,司马懿竟是在帐外等候了足足一宿。
“糊涂!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