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懿摇了摇头,低声提醒道,“希声想岔了,即便袁军不通水性,但倘若假借木舟,虽黄河宽达数十丈,但也不至于难以渡河,倘若叫袁军暗中偷渡至南岸,我等多半要腹背受敌了!”
“原来如此!”陈蓦闻言长长吐了口气,在沉默了一挥后,沉声问道,“以仲达看来,袁军回从上游或者下游何处渡河,且,于几时渡河?”
“这个……”司马懿闻言苦笑了一声,摇头说道,“希声莫要将懿估看地太高了,这如何猜得到,恐怕也只有叫巡逻的士兵多加注意了!”
话音刚落,便听张素素在旁轻哼一声,淡淡说道,“这有何难?”
陈蓦闻言一愣,转头望向张素素,却见张素素有意无意地望向自己,却不发一语,心中顿时有些犹豫。
一时间,帐内安静了下来,无论是张宁还是司马懿,都不难看出张素素这是故意不说话,好叫陈蓦主动向她询问。
说实话,张素素的本意只是想让陈蓦主动询问自己罢了,毕竟之前两人的关系变得很僵,这令她非常痛苦,是故,她迫切希望能与陈蓦多说说话,借以缓和两人之前的紧张气氛,但遗憾的是,她的做法并不是很合适,毕竟她与陈蓦都是那种主观性很强的人,换而言之就是心高气傲,是故,期待陈蓦能够妥协的张素素,注定无法得到预期的收获。
果然,面对着张素素近乎与要挟的做法,陈蓦心中很是不满,在深深吸了口气后,抱抱拳,不情不愿地说道,“敢问张天师有何高见?”
不得不说,人的主观情绪往往决定着他们对事物的看法,倘若在以往,张素素的任性不出意外会被陈蓦视为撒娇,但是如今,两人的关系已处于破裂边缘,至于陈蓦竟将张素素的任性当成了要挟,而这,令他心中更为不满。
果不其然,陈蓦那公式化的口吻,叫张素素气地满脸涨红,闻言嗔怒说道,“张天师无有高见,陈大帅另请高明吧!”
“你!”陈蓦面色一滞,两人冷目对视,见此,司马懿咳嗽一声连忙出来打圆场。
“希声!”司马懿小声提醒着陈蓦。
深深吸了口气,陈蓦勉强压抑了心中的不渝,平声静气地说道,“素素,你有什么办法能够探测到袁军动向么?”
望着陈蓦那眼中压抑的不满之色,听着他的毫无波动的口吻,张素素只感觉心中异常委屈,尤其是那毫无情感在内的素素二字,更是叫她倍感绝望。
“我用奇门遁甲,可以推算出袁军的动向……”张素素一脸失望地说着,随即,她抬头望了一眼陈蓦,见陈蓦不发一语,咬了咬嘴唇,从袖口内取出一只如手掌般大小的小巧龟甲。
这是她第一次在陈蓦自称我,而不是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