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见侯成满脸坚信之色,陈登眼中不禁有些惊讶,好奇问道,“将军何以肯定?”

只见侯成愤愤地望了陈登一眼,一脸理所当然地说道,“曹操虽有图我徐州之心,然其麾下兵马尚在豫、徐边境,是故,彭城以外,唯有我军与袁术,倘若不是袁术,难道还是我军中别路兵马夜袭本将?!”

“……”听着侯成那咄咄逼人的口吻,陈登眼中露出几分异色,这时,吕布指着成廉说道,“成廉,你来说!”

“这个……”只见成廉犹豫了一下,竟吞吞吐吐说道,“其……其实当日乃营中守粮将士玩忽职守,不慎走水烧了账营,惊动了营中将士,皆以为有敌军袭之,因而大乱,自相践踏,末将恐温侯怪罪,是故……是故……”说着,他低了低头。

吕布万万没有想到成廉竟然会说出这番话来,当时就傻眼了,就连在旁的陈登亦是露出一脸难以捉摸的古怪表情,喃喃低语着什么,仿佛是[有意思]这类的话语。

“欺瞒之罪,待会再来将你论处!”说着,吕布转头望向最后一人魏续,皱眉说道,“魏续,你可瞧见有人夜袭你营,莫非也是同成廉一样,谎报军情?”

只见魏续听罢一头冷汗,连声说道,“不不不!末将军中当真是遭遇夜袭啊,末将岂敢欺瞒温侯,并且,末将也瞧见了,那波敌军身披袁军甲胄,是故这才向温侯禀报!”说着,他顿了顿,瞥了一眼成廉,低声嘀咕了一句什么。

突然间,成廉面露愤怒之色,冷冷盯着魏续喝道,“魏续,你说什么?”

面对着成廉喝问,魏续犹豫了一下,仿佛是心生胆气,抬手指着他说道,“我说你谎报军情,按律当斩!”

“你!”只见成廉气地面色涨红,竟下意识地抽出了腰间的佩剑,随即仿佛是想到了什么,回头指着侯成说道,“若要斩我,那侯成按律亦当处斩!——侯成,你莫要以为我不知你军中吃空饷一事,你言你军中士卒那晚遭逢夜袭死伤无数,我且问你,其士卒尸骸何在?还是说,此事本属虚构!”

“你……你什么意思,成廉!”不知为何,侯成脸上隐约间竟露出了几分惊恐之色,在满头大汗地望了一眼吕布后,忽然指着郝萌说道,“吃空饷一事,郝萌亦有参与,何以他不是借此补足人数?”

一时间,帐内大乱,郝萌等四将竟互相拆台唾骂起来,看得吕布面露惊怒之色,就连曹性亦是有些不知所措,反倒是端坐在帐下席中的陈登,脸上露出了几分难以捉摸的笑意。

“放肆!”吕布重重一拍桌案喝住了四将,怒声喝道,“你等当此乃何处?!——滚出去!”

“……诺!”四将低着头,徐徐走出了帐外。

望着四人离开的背影,吕布长长吐了口气,没好气地摇了摇头,随即,他好似想到了什么,回顾曹性与陈登说道,“曹性,元龙,你二人如何看待?”

只见那原本已断定郝萌等人反叛吕布的曹性在见识了方才那一幕后竟露出了犹豫的神色,说实话,他真的有些摸不着头绪。

“元龙?”吕布望向陈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