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陈蓦之前便很了解吕布的性格,自认为吕布不会做这种事,但是不得不说当他听到这句话时,心中着实松了口气。
“那温侯是?”
“我今日前来,乃是为问明一事!——此事,你休要瞒我!”
见吕布一反常态,面露严肃之色,陈蓦不敢玩笑,抱拳问道,“不知温侯所为何事?”
只见吕布深深吸了口气,望着陈蓦双目,沉声说道,“昔日司徒王允之女,何在?”
“呃?”陈蓦愣住了,在犹豫一下后,低头说道,“末将那时早已远离长安,这事……不得而知啊……”
“当真?”吕布沉声追问道。
“……”陈蓦皱了皱眉,低头不语。
只见吕布深深望了一眼陈蓦,忽然背过去身去,打量着池子里的那几尾鱼,淡淡说道,“昔日郭汜、李傕袭长安时,吕布麾下兵马不多,难以抵御,累得王司徒坠城楼而死,然而,当我要将其遗女收容时,却发现此女子早已下落不明……更叫我难以置信的是,我曾前后问过许多朝中大臣,他们却言道,王司徒膝下不曾有女儿……”说着,他转过身来,目视陈蓦,沉声问道,“此女……究竟何许人也?!”
“……”陈蓦沉默不语。
见陈蓦不发一言,吕布轻笑一声,也不在意,转过头继续望着池子,口中淡淡说道,“其实,我早前便以察觉有些不对,你当初仅仅是一副将,何以能自由出入司徒王允府上,再者,郭汜、李傕袭长安时,曾有大批身份不明的家伙帮忙守城,与郭汜、李傕二人麾下西凉军浴血奋战……”说着,他长长叹了口气,喃喃说道,“我早该明白的……”
“……”
“告诉我,”猛然间,吕布转过头来,死死盯着陈蓦双目,沉声说道,“那冒充司徒王允之女的女子,可是那妖……可是昔日黄巾军人公将军张梁之女,张素素?!”
“……”陈蓦张了张嘴,无言以对。
他,默认了。
见陈蓦如此表情,吕布长长吐了口气,语气莫名地说道,“想我吕布自诩天下豪杰,竟被一女子玩弄于手掌尚且不知,实在可笑,实在可笑……”
“温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