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那些家伙们实在是他们挑错了对手。

要知道张素素可不是一个普通的弱质女流,她可是天下黄巾之首,论胸襟、气势,丝毫不逊色寻常男子,岂会在意厅中众人的刻意为难?而陈蓦更不是善于之辈,这些年来出生入死,什么大场面没有见过,岂会因此就方寸大乱?

在接下来的一刻钟时间中,厅内再度热闹起来,厅中众人互相敬酒谈笑,竟将张素素与陈蓦搁置一旁,无人问津。

至于那纪灵,似乎有心想与陈蓦交谈几句,只可惜他的座位隔得陈蓦太远,他又不好起身过来,是故只好作罢。

为此,陈蓦倒是不介意,自顾自饮酒,毕竟他本来就不打算和那些家伙有什么接触,至于张素素嘛……

她岂会不知那些武将耍的什么把戏,玩心一起,竟依在陈蓦怀中频频挑逗。

不得不说,厅中那些武人的把戏并不能令陈蓦心神有任何的改变,但是张素素的挑逗,却叫他有些难以把持,尤其是那如幽兰般的诱人耳语,甚至叫陈蓦端着酒盏的酒杯都有些颤抖不已。

其实有这种尴尬的并不只是陈蓦一个,要知道那些武将之所以互相谈笑风声,那都是给陈蓦与张素素看的,他们本想给两人一个难堪,然而这会,张素素那充满诱惑的言语,以及半依在陈蓦怀中的窈窕身影,都叫他们心中欲火大气,以至于每一个都憋地面色通红,心情烦躁。

“呸,不知廉耻的妖女!”忽然,有一名武人脱口低骂一句。

话音刚落,那边陈蓦听到,眉头一皱,猛地一拍桌案,沉声说道,“你再说一遍!”

望着陈蓦那双充满杀意的眼睛,那人哪里敢再次重复,下意识地撇过了脑袋,然而他身旁却有一名武人拍案而已,指着陈蓦厉声喝道,“陈蓦,你瞧瞧清楚,此乃寿春……”

然而,他的还没说完,就见一道寒光闪过,一柄明晃晃的短剑向他激射而去,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他头上的发冠竟被劈成两半,随即,只听翁地一声,那柄短剑余势未尽,直直没入此人身后的廊柱,只剩剑柄在外。

“咕……”望着那个披头散发的武将,厅内众人无不暗暗咽了咽唾沫,而纪灵更是一脸难以置信,心中暗暗称赞:好眼力,好臂力,好手段!

在纪灵有些叹为观止的目光注视下,只见陈蓦冷冷瞥了一眼那人,从腰后在此摸出一柄短剑狠狠插在桌案上,沉声说道,“陈某脾气不好,失礼之处,还请诸位多多担待!”

那仿佛充斥着挑衅的言辞,叫厅中那些武将有些按耐不住,甚至有一个叫陈纪的拍案而起,怒声喝道,“陈蓦,你以为这是在下蔡?此乃寿春!——我就不信你敢在此放肆!”

话音刚落,又有一名叫做雷薄的武将亦望着陈蓦冷笑说道,“倘若不信你便试试,只要我等一声令下,府外卫兵涌入,谅你陈蓦有天般能耐,亦逃不出这个寿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