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着四周无数不计其数的火把光亮,只见有一人身穿白衣,手握重剑,伫立在十字街头,站在那蒙蒙细雨之中,站在那无数西凉军士卒的包围之中。
“是……是这个家伙……”
“我们……我们上,杀了他……”
附近的西凉军士卒中出现了几分骚动,蜂拥而至将陈蓦围在当中,却没有一人胆敢上前,因为,他们感受到一股不同寻常的压力。
一时间,四周的气氛仿佛凝滞了,虽说北城聚集着无数西凉军,但是此刻却无一人发出任何声响,而造成这一切的根源,皆来自于站在他们面前那个人!
就是眼前这个家伙,在之前的个把时辰内杀死了自己上百的军中同泽,众西凉军士卒虽说将眼前的这个家伙恨入骨髓,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以慰战死的同泽在天之灵,但是当那人真正出现在他们面前时,他们心中的愤恨顿时化作了惊骇、化作了恐惧。
“让开!”身穿白衣的剑客如是淡淡说道,仿佛根本就没有将四周不计其数的西凉军士卒放在眼里。
要知道郭汜麾下西凉军,那大多是出身西北地区的桀骜难驯之人,生性冲动,岂会容忍这般羞辱?
“狗贼竟然如此嚣张!”一名军中督伯满脸愠怒,手握宝剑地杀了过去,然而,当他距离对方仅仅只有四、五步远时,那位剑客淡淡瞥了他一眼,便叫这名督伯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
那是来自于武人的直觉叫他停住了脚步。
那是何等的眼神……
那名督伯不安地吞了吞唾沫,他隐约感觉到在对方冰冷的目光注视下,自己的身体竟然呈现出微微的战栗。
忽然间,那名督伯注意到对面那位白衣剑客竟然朝着自己走了过来,这显然把他吓得不轻,甚至于,感受着那股澎湃的逼人气势越来越近,这名督伯的双肩竟然不禁颤抖起来。
只见在他眼中,那位白衣剑客仿佛化作了一头凶恶的猛兽,张牙舞爪,只待将其生吞活剥。
不……不要过来……
不要……
那名督伯在心中狂喊,他有心想举起手中的宝剑做最后的抵抗,但是不知为何,他忽然发现自己的双手沉如铁石,无论他使出多大劲也无法将其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