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末将遵命!”
“卫荣、齐岱,你二人各领五百士卒,火速封锁北城各处街道,见到那王越,休要追赶,只需将其赶离北城便可,另外……”说着,郭汜转过头来,指着韩暹、李乐以及其余几位将军言道,“传我令,全城将士暂停庆功,每部分出五百士卒一同搜查王越,从城南、城东二处调两千将士前来城北一同驻守,倘若有叛军敢从北城城墙缺口杀入,格杀勿论!”
“诺!”
“末将等遵命!”
众将逐一领命而去,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郭汜轻哼一声,随即深深吸了口气,仰天大声喊道,“王越,凭你一人,也想搅得我弘农天翻地覆?王越!本将军已按约前来,你这厮何在?敢露面否?”
在郭汜喊话的同时,附近的西凉军士卒各个手持强弓,警惕地望着四周,双手引箭搭弓,只待陈蓦露面。
只可惜,一通喊话完毕,四周却无任何动静,气地郭汜顿足骂道,“王越,你这鼠辈,郭某已按约前来,你这厮何在?混账东西,倘若被郭某抓获,郭某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也难怪,毕竟陈蓦也不是傻子,岂会轻易往陷阱里跳?
眼下,陈蓦正紧紧贴在一处民居的内侧墙壁旁,从墙壁上的孔洞窥探城内的动静,屏息凝气,不叫屋外来来往往的士卒发觉,口中喃喃说道,“那该死的贾文和……东城怎地一丝动静也无?”
而与此同时,在东门外的林中,贾诩与徐晃二人亦察觉到了城内的动静。
正如贾诩所预料的那样,大好喜功的郭汜、李傕二人必然会在劫回天子并百官后大肆庆功,解酒禁以犒赏麾下军队,算算时辰,当陈蓦在酉时时分从北城闯入的时候,城内大部分西凉军士卒基本上已经喝地差不多了,换句话说,城内至少有大半的士卒喝地酩酊大醉,只有一小部分作为警戒的城防士卒仍然具有战力,不会太多,满打满算恐怕也不会超过六千。
事实上,贾诩所料分毫不差,毕竟郭汜、李傕二人并不清楚董承、张扬二人会率兵马前来救驾,就算知道,郭汜也不认为董、张二人有这个胆量,郭汜以为,只要击溃了杨奉的兵马,天子与朝中百官就如同砧板上的鱼肉,任他们宰割,因此,郭汜这才解了酒禁犒赏麾下兵马,待明日晌午,便率军返回长安。
当然了,作为西凉首屈一指的善战之将,郭汜也并非酒囊饭袋,即便是全军庆功,他亦从那三万余西凉军抽出了六千余士卒担任警戒,其中有三千驻扎在北城,其余三千则分别驻扎于南城、东城、西城附近,毕竟北城有一片城墙坍塌,郭汜显然也防备着有人从此处夜袭。
只可惜这个布局却被那[王越]区区一人搅乱,以至于在一个时辰内,竟然有不下于数百人死在[王越]手中。
当然了,数百士卒的伤亡,郭汜并不是很在意,他比较在意的,是[王越]何来的胆量敢孤身一人闯入弘农。
不用说,城外必然埋伏着诸多兵马,只待城内一乱,便会从北城杀入,因此,郭汜不惜从弘农其他三面调来了兵马,在北城布下重重城防,既为了搜捕王越,也是为了防备城外隐于黑夜中的不明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