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郭汜的记忆中,那曾经与他交手过的剑客[王越],不过只是一个徒有虚名的家伙,甚至让郭汜连杀他的兴趣都没有,但是郭汜万万没有想到,便是这个前几日自己不屑去杀的家伙,如今竟然单凭一人将自己三千西凉军玩弄于鼓掌之间。

“啪嗒!”

怒从心起的郭汜狠狠将手中青铜所制的酒盏摔在地上,一脸震怒地低声吼道,“那些混账究竟在搞什么鬼?!三千人啊,竟然奈何不了那家伙区区一人,反而我方大受损失?开什么玩笑?!”说罢,他抬手一指那名前来报讯的士卒,怒声说道,“北城附近,除王伊、张邴之外外,不是还有韩茂、严先二人么?我记得我命他二人驻扎在北城门附近,传我令,叫二人去将那个该死的家伙首级给我带来!”

话音刚落,便听前来报讯的士卒脸上露出几分莫名的神色,低着头怯声说道,“大……大帅,韩、严两位将军亦在一刻之前抵达北城协同围捕那王越,却不想反被那王越所杀……”

“什么?”郭汜面色一愣,望着那名士卒愕然说道,“你是说,在不到一个时辰的工夫内,那个叫王越的混账先后杀了我军五位将领?”

“……是的,大帅!”

望着在自己的威势下满脸畏惧、浑身颤抖的士卒,郭汜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要知道除了王宝是自己帐下本部将另外,其余王伊、张邴、韩茂、严先皆是自己麾下曲部将领,换句话说,那四个都是具有独自领兵作战能力的将官,虽说称不上独当一面,但至少也是身经百战的骁将,然而即便如此,亦被那王越所杀?

怎么回事?难道那家伙并非是徒有虚名之辈?回想起前几日与[王越]交手时的种种,郭汜狐疑不定。

就在这时,城内忽然响起一声呼啸。

“郭汜,莫要做缩头乌龟,出来与王某一战,否则,可别怪王某将弘农搅得天翻地覆!”

帐内的众将也听到了那句充满挑衅的长啸声,不约而同地望向郭汜,却见郭汜眼中凶光一闪,紧咬牙关,大吼一声竟然一拳将面前的桌案砸地粉碎,怒极反笑,咬牙切齿地说道,“好一个天翻地覆,有意思……有意思!”

说罢,他眼神一变,一把抓起摆放在旁边的佩剑,起身走向帐外,口中冷声说道,“这是你自寻死路!”

“阿多,且慢!”见郭汜怒火攻心,不顾一切走向帐外,李傕匆忙喊住他,望着他余怒未消的目光凝声说道,“依我看来那王越亦非失心疯癫之人……且谨慎行事,需防有诈!”

郭汜愣了愣,低头思忖片刻,随即点了点头,大手一挥,喝道,“你等随我来!”

一声呼喝,帐内众将皆紧跟郭汜而去,韩暹、李乐二人亦在其中。

“嘿,敢独自一人闯入驻扎有数万西凉军的弘农,那什么王越还真算得上是个人物……”在前往北城的途中,李乐一脸幸灾乐祸地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