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瑁听罢颇为不解,随将江东水寨的动静与蒯良一说,却没想到蒯良听罢面色大变,失声说道,“将军中计矣,孙坚此刻恐怕早已在樊城!”
蔡瑁听地心中一惊,诧异说道,“岂有此事?前些日子我方才烧却孙坚营中粮草,他如今军中无粮,倘若不退军也罢,又岂敢再领军深入,前往樊城?再者,我每日登城墙眺望对岸江东水寨,见孙坚军中楼船皆在,不曾有任何动静,蒯主簿,可莫要信口开河!”
望着蔡瑁不满的目光,蒯良顿足说道,“此乃孙坚效仿高祖[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计,前几日故意前来搦战,叫将军得知他此刻正在水寨之中,将军忌惮孙坚威名,自然紧闭不出。
其后,孙坚便叫麾下士卒偃旗息鼓、轻装而行,将军若是不信,不若当即派人前往水寨查看,看看是否还有孙坚兵马……”
“这……他军中战船可是……”
“将军糊涂,区区数百战船与偌大一座樊城,孰轻数重?将军岂不知樊城亦有孙坚数十艘战船,只要将麾下士卒运过襄江,那战船还有什么用处?”
蔡瑁听罢面色大变,当即命一校尉带十余人出城泛舟前往江东水战探查动静。
估摸半个时辰,只见那校尉匆匆赶了回来,气喘吁吁说道,“启……启禀将军,寨内仅有罩衣甲草人数百,立于舟船、水寨之上,除此之外,再无一人!”
“咣当!”
蔡瑁右手一抖,不慎将案上酒盏碰落,只见他脸上闪过一丝青白之色,随即猛然站起,沉声喝道,“传我令,整备战船,随我赶赴樊城!”
话音刚落,就见蒯良连连摆手,低声说道,“将军且慢,孙坚两万士卒先行三日,此刻恐怕抵达樊城,甚至于,樊城恐怕不保,即便将军此刻赶去,亦是无能为力……”
“那……那依将军之计呢?”
望着蔡瑁额头渗出的汗珠,蒯良心中很是鄙夷,拱手笑道,“将军怎得糊涂了,他孙坚此举乃是自寻死路,既然他要樊城,予了他便是……”
“主簿的意思是?”
只见蒯良淡淡一笑,抬手说道,“在下不才,有两策献于将军,窃不知将军可愿听从?”
蔡瑁微微犹豫一下,点头说道,“蔡瑁愿听主簿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