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士卒的指引下,陈蓦来到了前厅,而这时,蔡瑁正与两名身穿铠甲将军在厅中谈笑,当陈蓦走入厅中时,蔡瑁一眼就瞧见了他,竟然站了起来,对陈蓦招招手笑着说道,“苏飞,过来过来,我向你介绍这两位将军!”
陈蓦当即抱拳,歉意说道,“平寇校尉苏飞见过蔡将军,恕末将来晚了……”说罢,他悄悄打量那两位将军,只见其中一位看似有四、五十岁,腰板笔直、眼神如剑刃般锐利,板着脸坐在席中上下打量陈蓦;而另一位则看似只有二、三十岁,面上带笑,嘴旁两撇胡须,看上去显得分外的英气,望着陈蓦微微点了点头作为礼节。
“哈哈哈,莫要客气,”蔡瑁走过来拉住陈蓦胳膊,对那两位将军笑着说道,“此人叫苏飞,如今任平寇校尉,别看年岁小,武艺端得惊人,昨日江东贼子挑衅我军,此人持五石之弓一箭射断那黄盖旗船桅杆,震慑敌人,当真是英才啊!”
见那两位将军望向自己,陈蓦抱拳行礼说道,“末将苏飞,见过两位将军!”
“而这一位……”转手指向那老将,蔡瑁笑着介绍道,“这位老将乃我荆州基柱,王威王将军,乃是将门之后……”
话音未落,便见王威抱拳淡淡说道,“大丈夫三十而立、四十不惑,末将今岁四十有九,正当壮年,当不起都督老将之称!”说着,他上下打量了一眼陈蓦,点点头说道,“昨日之事,某也知晓一二,听闻你力开五石之弓,射两箭之地开外敌军旗船,射断船上桅杆,端得好本事!我且问你,你在举弓之前,可有十全把握?”
陈蓦隐约见到蔡瑁眼中闪过一丝不快,但是却又不出言,显然是这位老将的身份叫他有些忌惮,是故,当即抱拳说道,“王将军明察,末将那时并无十全把握,只是江东贼子叫嚣,煞我军威风,如此末将才不得不铤而走险!”
“哦?”见陈蓦这么说,王威那古板的脸上却意外地露出几分笑意,望着陈蓦点点头说道,“好好!”说罢,又放慢了语速,语重心长说道,“为将者,当恪守一个稳字,兵法云,[善战者,先立于不败之地,而后求胜。]切记不可心存侥幸,未算胜,先算败,以正御兵,如此即便有何等差池,亦可从容应对!”
见那老将言辞诚恳,并没有任何奚落的意思,陈蓦抱了抱拳,恭恭敬敬说道,“多谢老将军,末将受教了!”
“好,好!”王威点点头,继续坐在席中,不再复言,仅看他那笔直的坐姿,便足以证明这是一位戎马多年的老将,不过看之前的对话,似乎他与蔡瑁之前有些不快。
陈蓦还来不及细想,便见蔡瑁抬手指着另外一位年轻将领说道,“此乃我荆州俊杰,文聘文将军,字仲业,南阳人,前些日子返乡省亲,昨日才回荆州,你可与他多亲近亲近!”
话音刚落,就见文聘抱抱拳,笑呵呵说道,“昨日文某入军营交令时便从士卒口中听闻此事,当真是了不起啊,对于武艺,文某也稍有涉及,日后若是得空,你我切磋切磋……”
“不敢不敢……”
“好了好了,都坐下说!”笑着拍了拍陈蓦肩膀,蔡瑁让陈蓦入座,随即又命人奉上酒菜。
觥筹交错,酒过三巡,蔡瑁放下酒盏,抬手一抹嘴旁酒渍,见此,陈蓦、王威、文聘等人也放下了手中的酒盏。
环首望了一眼三人,蔡瑁沉声说道,“夜里斥候来报,说是三更时分,江对岸有一支兵马往北而去,看旗号似乎孙坚本部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