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张素素甚至没有抬头,带着几丝梗咽斥道。
张白骑愣了愣,讪讪说道,“师妹,是我……”
却见张素素猛地一拍桌案,怒声斥道,“滚出去!”
“哦,哦……”从未见过张素素如此失态的张白骑心中一惊,连忙拉着房门退出了屋外。
不说张素素在自己闺房伤心欲绝,且说陈蓦回到了自家府邸,此刻唐馨儿正满心欢愉地收拾着行装,因为陈蓦已经将辞官之事对她说过,对于唐馨儿而言,这或许是最好的消息。
正收拾着,唐馨儿忽然看到陈蓦走入了厅堂,随跟了过去,见陈蓦闷闷不乐地坐在厅中,心下很是诧异,小心翼翼地问道,“怎得?发生什么事了?”
陈蓦微微叹了口气,将方才发生的事与唐馨儿说了一遍,听得她面露诧异之色。
“是人皆有难言之隐,那妖女也不尽……”
自从那日之后,唐馨儿与张素素两人算是彻底交恶,唐馨儿言张素素妖女,张素素斥唐馨儿贱人,两人势同水火。
不过话说回来,唐馨儿说的话却是中规中矩,没有半点诋毁、挑拨的意思。
“妾身以为,此事不怪我郎,亦不怪那妖女,人各有志,不可强求,我郎闲云野鹤,不以功名为累,乃是妾身福气;然那妖女,她亦是女儿身,对我郎又是一往情深,又如何会不愿跟随我郎身旁,只是无奈黄巾诸多事,不得空闲罢了……”
说着,她犹豫一下,咬着嘴唇说道,“不若过些日子再离长安?”
陈蓦抬头望了一眼唐馨儿,感觉有些诧异,好奇问道,“你为她说话?”
唐馨儿摇了摇头,正色说道,“那妖女行径,妾身不便多嘴,也没有任何帮她的意思,妾身只是不希望看到我郎为此伤神……”
轻轻拍了拍唐馨儿手背,陈蓦默默地点了点头,半响之后,疲倦说道,“去收拾行装吧,两日后,我带你离开长安!”
唐馨儿愣了愣,即便心中很是高兴,却也明白此刻并不是表达自己喜悦的时候,盈盈一礼,知趣地退入内室,让陈蓦独自安静一会。
两日后,陈蓦遣散了府上家仆、侍女,给了他们一些金银,让他们借此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