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胡轸讪讪地点了点头,陈蓦的意思他明白,无非是要软禁他几日,并没有害他性命的意思,毕竟陈蓦的为人胡轸还是信得过的。
陈蓦低声说道,“胡将军,得罪了……”
胡轸苦笑着摇了摇头,眼角的余光瞥到陈蓦一记手刀砍在自己脖根,顿时失去了知觉。
其实到了这会,他心中也轻松了几分,毕竟陈蓦不曾逼着他一同造反,虽说要过几天的闷苦日子,但至少事后可以撇开干系。
若是吕布、陈蓦成功了,按着陈蓦的秉性,他必然会向自己赔罪,即便丢了官职,至少能保住性命,而且只要陈蓦得势,他胡轸也不会落地太惨;倘若吕布、陈蓦不慎失手,日后董卓追究起来,胡轸也好辩解,就算是错信了陈蓦,失手被擒。
一手扶住倒下来的胡轸,陈蓦转头望了一眼周仓、裴元绍二人,二人顿时会意,从怀中摸出绳索来,将胡轸绑了个结实,临末又找了一块白布塞在胡轸口中,找了一个偏僻的房间将胡轸关在房内。
临走之时,陈蓦回头望了一眼倒在屋内墙角的胡轸,犹豫一下,手中短剑甩出,正中胡轸身旁的墙壁,沉入半截。
“小蓦……”旁边周仓看得真切,一脸诧异。
陈蓦摇了摇头,关紧房门,与周仓、裴元绍二人离开了胡轸府邸。
牵着自己战马黑风还没走多远,陈蓦便瞧见吕布骑着赤兔马迎面而来,身旁跟着李肃与吕布麾下部将郝萌,只见李肃耷拉着脑袋,唉声叹气、长吁短叹,见到陈蓦从胡轸府中出来,心下一愣,随即仿佛明白了什么,苦笑一声,摇了摇头。
“温侯!”陈蓦抱了抱拳。
吕布点了点头,凑下身去,压低声音说道,“如何?”
陈蓦遂从怀中摸出那半块黑玉虎符交给吕布。
“好!”望着虎符连连点头,随即,吕布转过身将虎符递给心腹部将郝萌,紧声说道,“按计行事!”
“诺!”郝萌接过虎符放入怀中,掉转马头望城西校场奔去。
望了一眼郝萌的背影,吕布深深吸了口气,捏了捏手中方天画戟,低声说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