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陈蓦看上去仅仅只是十五、六岁,但是他却丝毫不敢孟浪,毕竟陈蓦身上那一身戾气,浓地令他打内心深处感到震惊。

陈蓦一听就明白了,见王越收了剑,他也将手中长剑收入剑鞘,一抱拳,说道,“颍川黄巾,陈蓦!”

“黄巾?”王越一听脸色大变,下意识地宝剑抽出半截,神色不定地望着陈蓦,见他目光坦荡,心中十分惊异,再一看地上那些假冒黄巾的山贼尸骸,细细一想,心中顿时明白了半截,望着陈蓦敬佩说道,“足下坦荡,王越不及!”

陈蓦瞥了他一眼,也不多说话,走到村中央的一块空地,抽出宝剑狠狠朝着地上劈去。

“轰!”一声轰然巨响,挥出的黑色劲气在地上轰出了一个巨大的坑洞,看地王越面色为之动容。

看此人年纪轻轻,身上戾气竟然如此深厚,王越心中大感意外。

他看得出来,陈蓦身上戾气黑中泛红,显然是杀了不少人,在惊讶之余,他心中也抱着几分警惕,但是当他看到陈蓦默默地将村民尸体都葬入坑中时,这份警惕便早已悄然退去,几步过来帮助陈蓦搬运尸体。

两人忙活了一阵,就算是将全村村民都安葬了,临末,陈蓦又挖了一坑,将那些山贼也埋葬了,这令王越有些惊讶,要知道那些山贼可都是死在陈蓦手中的,但是想了想之后,他又对陈蓦肃然起敬。

死者为大!哪怕这些山贼生前有诸多不孝之事,死后也要让其入土为安。

望着陈蓦那一身污血,王越重重一抱拳,诚恳地说道,“足下侠义、仁德兼备,王越不及。像足下这样的豪杰,为何明珠暗投,入了那黄巾?”他言语中有诸多不屑语气,显然是对黄巾没有几分好感。

见王越客客气气的,陈蓦也不好失礼,就简简单单将他入伍黄巾的事说了一遍。

王越这才恍然大悟,点头赞道,“清理门户,好一个清理门户,不想黄巾中也有像足下这样的豪杰……”

豪杰?

陈蓦摇头苦笑一声,径直朝着附近的小溪走去,因为他此刻身上一身的污血。

虽然是十一月中旬,寒风阵阵,但是对于有戾气护身的陈蓦来说却算不到什么,脱了衣服泡在溪水中清洗着身上的血迹。

而王越也没离开,坐在岸边的石头上,琢磨着话茬想与陈蓦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