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是西华?”陈蓦皱眉问道。
“应……应该是吧!”张素素不肯定地回答道。
“如果是,那就麻烦了!”陈蓦翻身下马,将不知如何下马的张素素抱下马背,随即将战马栓在一棵树上,带着张素素穿过林子朝西面走去。
陈蓦的猜测是正确的,带着三千轻骑的孙坚连日连夜地赶路,趁着波才兵败的讯息还没有传到彭脱耳中时,突然袭击屯扎在西华的黄巾。
要知道西华只是一个小县,并没有怎样坚固的城防,只有两三丈高的泥墙作为防御。
而且守城的黄巾们仍然还抱着乐观的态度,他们哪里会想到波才八万大军全部葬送在长社,又哪里会想到孙坚轻装急赶两日前来偷袭西华,被孙坚偷袭成功,夺下了一方城门。
骑兵攻城,是最无奈的办法,但是如果一旦被骑兵夺下一处城门攻入城内,那么守城一方的处境会变得极其尴尬,尤其是缺少弓弩设备的黄巾,区区一些步兵根本无法阻挡骑兵在城内驰骋。
战斗在五更天时展开,也就是平旦,差不多是凌晨三、五点的样子,在灰蒙蒙的天色下,守城的黄巾士卒根本没有料到孙坚会在此时攻城,当那扇破旧的木城门被孙坚击碎时,西华黄巾就注定了败北。
当陈蓦与张素素赶到时,城内的黄巾基本上已经没有了反抗余力,五千黄巾有大半被杀,军心大乱、士气大丧、人人思退,主将彭脱带着部下死命杀出城,却被孙坚副将程普带人团团围住,无法突围。
等到天蒙蒙亮时,西华城下便仅剩下了彭脱一名黄巾,其余黄巾不是被杀,就是溃散逃走。彭脱,那是一个身高九尺、虎背熊腰的猛将,据说力大无穷,擅长用一把巨大的长柄斧,单论武艺比波才还要强,但遗憾的是,他只是一个不通兵法、不晓计谋的莽夫,所以无法成为统帅一方的大渠帅,但是在黄巾中的声望却并不低,否则也不会成为波才的副手,屯扎在西华,为波才保全后方。
望着被围在城下的彭脱孤身一人左突右杀,跨坐在战马上的孙坚皱了皱眉,喃喃说道,“看来张宝是朝东南方向逃了,是算到我会袭西华,所以中途折道投汝南黄巾么?嘁!”说着,他懊恼地叹了口气,大声喝道,“彭脱,此时若是投降,弃暗投明,我还可饶你一条性命将功赎罪!”
话音刚落,就见彭脱厮杀的动作稍稍一停,吐了一口唾沫怒骂道,“大丈夫死便死耳,何惧之有?”
孙坚淡淡一笑,其实他也很清楚彭脱不会投降,只是抱着仅有的一丝希望试试而已,毕竟彭脱虽然不是万人敌,但确实是一名极其强悍的武人,就连那些围着他的三河骑兵都拿他没有办法。
一斧头连人带马劈成两半,那恐怖的腕力,就算是训练有素的三河骑兵也会感到畏惧,只能拿着手弩远远地射,可惜手弩对于普通士卒来说确实是威力无穷,但是对于那些掌握气的武人却不够看。
别说那些弩箭都被彭脱体外的气所挡下,就算是勉强射中,对于彭脱这种身强体壮的人来说也不会陷地太深,根本就是无关痛痒,除非是连续不停歇地弓弩激射,才能将他耗死。
“愚蠢!”孙坚淡淡一哼,话是这么说,但是他的眼中却露出了敬佩与欣赏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