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报当日之仇,小人得志的张琅每日叫周仓、陶志、范立三伍的士卒轮回换防,而他自己却与伍内其他四名士卒呼呼大睡。
若不是军规严明,凡重大犯罪有连坐的处罚,也就是[一人犯罪,全伍受罚],周仓、裴元绍、陶志早就一刀宰了这个混蛋了。
“都给我起来!听到没?都给我起来!”
“又是我们?”裴元绍气愤地说道,“为何每日都是我等?却不见你?”
张琅冷笑一声,说道,“我乃什长,如今军中编制不全,这个帐篷所有人都归我调遣,我叫你们去,你们就得去!都给我利索点,否则我上报李伯长,叫你们好看!”
“嘁!”周仓不屑地吐了口唾沫,却被张琅看到。
“周仓,你什么意思?莫不是想违抗命令?”
还没等周仓说话,老兵范立连忙挡在他面前,息事宁人地说道,“没事没事,我等哪敢抗命啊!”说着,他暗暗对恼怒不已的周仓与陶志二人使了个眼色。
其实张琅心中也有点畏惧,怕周仓一时火起不顾一切杀了他,也就不再追问,瞥了一眼陈蓦,冷声说道,“哼,知道就好,还有你,给我利索点!”
就这样,周仓、陈蓦一行十五人,无可奈何地到辕门处换防去了。
四月的深夜十分地寒冷,虽说辕门两旁燃着一堆堆的篝火,但却起不到任何的取暖作用,而且此事营内又下了禁酒令,大半夜抱着一杆冰凉的铁枪站在寒风中,这滋味可不好受。
在辕门处守夜的士卒并不是只有周仓他们,还有其他好些士卒,粗粗一看,光是辕门处就恐怕有上百名,还不包括在营内巡夜的,但是不得不说,周仓他们的位置是最差的,其他士卒好歹还能靠着篝火取取暖,但是周仓他们却在辕门两旁的一处箭垛附近,就算是最近的篝火也隔着好十几丈,那真是半点的暖意也没有。
“他娘的!”周仓、裴元绍、陶志三人异口同声地骂了一句,众人一听笑了,也算是稍稍缓解了一下低沉气氛。
“真冷啊!”伍长范立缩着身体蹲在辕门一根木头后使劲地搓着双手,随即又站了起来,摇头说道,“不行了,得活动活动,我去营内巡夜,有谁想去的?”他这话不光是对自己伍内的士卒所说的,其中也包括另外两伍的士卒,毕竟除了张琅那一伍外,其他三伍的关系都很亲密。
“我去!”裴元绍率先开了口,他本来就不是静得下来的人。
最终,范立带着裴元绍等人到营内巡夜去了,只剩下周仓、陶志、陈蓦三人蹲在箭垛下躲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