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个年代的人普遍长得高大魁梧吧,陈蓦暗暗猜测着。
话说回来,波才刚叫阵,长社城楼上便有了反应,陈蓦隐约看到一名身披战甲的将军扶着城墙,大声喝道,“贼子莫要猖狂,我等乃大汉忠良,岂能投降你等反贼?似你等无君无父、不忠不孝之辈,倘若尚有半点良知,便放下手中兵刃,弃暗投明,我尚可为尔等上书陛下,对尔等既往不咎,倘若冥顽不灵,待援军一至,你等尽皆丧命,死于此地!”
城上那人话音刚落,就听波才跨在战马上哈哈大笑,扬鞭遥遥指着城楼,耻笑道,“朱俊匹夫,数日前在颍川叫你侥幸逃脱,你还有脸出来见我?败军之将,尚言勇乎?”
话刚说完,波才身后黄巾将领皆大笑嘲讽。
原来,刚才说话的正是大汉右中郎将朱俊,波才这阵奚落,叫这位一张老脸气地面色发紫,扶着城墙不住地哆嗦。
“我不与你废话,叫皇甫嵩出来见我!”波才冷哼说道。
话音刚落,就见城楼上出来一个头戴金盔、身披挂甲的老将,正是老将皇甫嵩,只见他立在城上喝道,“波才,你亦我大汉子民,饱受皇恩,如今做下这不忠不孝之事,有何颜面祭家中先祖?我劝你早早疏散手下,回乡闭门思过去吧,免得日后尸骨无存不说,且要背负千古骂名!”
“嘿!”波才不怒反笑,跨着战马在原地踱了几步,扬鞭一指城下,大声喝道,“老匹夫休要逞口舌之勇,你若有胆,便引兵出城,两军兵戎相见,一较高下,若是无胆,便早早弃了官,回家读书耕田去吧!”
等了很久不见皇甫嵩回话,波才又叫麾下将领挨个骂阵,骂朱俊、皇甫嵩二人是缩头乌龟,骂地非常凶狠,但长社却还是没有任何动静,不得不说,这两位老将确实沉得住气。
当然了,就陈蓦看来,这种程度实在算不上什么。
在过后的两个时辰中,黄巾军中诸位将领不停轮换骂阵,但是长社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就在这时,随着一阵咔嚓咔嚓的声音,周仓忽然发现身旁的士卒坐下了一大半,一问才知道,是大帅体恤将士,令人传令军中将士原地歇息。
周仓一听很是纳闷,低声说道,“也不知大帅如何想的,若是城中兵马此时来攻,如何是好?”
裴元绍摇摇头,一转头,却看到陈蓦早已坐了下去,想了想,他也坐了下来。
没过多久,八万黄巾除了中军士卒,其他人都坐在地上歇息,但是作为一军统帅的波才却视若无睹。
诱敌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