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大师的画在长安是千金难求,他也非常少当众作画,能看见他作画的机会少之又少,没几个人有此幸运,今日在韩国夫人府上,没什么推托就作画了,众人自然欣喜万分。
站在阎立本近处的贺兰敏之也很留神地看他作画,不一会儿间,阎立下笔下就勾勒出一个跃马持枪的青年将领来,模样依稀有点像贺兰敏之,但比较抽象,再一会儿间,后面出现连片的旌旗,及隐隐不见尾的军伍,一副征战的场面跃然纸上,那传神的场景让边上看的人目瞪口呆。
作画和写文同样要有灵感,灵感来时,一幅画很快就可以出来,此时的阎立本就是进入这种状态,他根本无视边上人的存在,一门心思将刚刚所想的意境作出来。
差不多花了一个时辰的时间,阎立本就将一副少年将军跃马持枪,挥师征战沙场的画面作了出来,在主体构架完成后,稍稍停笔,斟酌了一番后,才做收尾,寥寥几笔后,终于满意地书笔,在显摆一样对身后一脸崇敬之色的几人笑笑后,题上贺兰敏之刚才的诗,及日期、作画者名等跋笔。
这可以说整幅画都已经完工了,贺兰敏之和其他几人马上挤到阎立本身侧,仔细察看起来。
“常住老弟,某今日高兴,就将此画送赠于你,省得你一再记挂某的画作!哈哈!”阎立本对站在他身边的贺兰敏之哈哈大笑地说着,还得意地眨眨眼睛。
看阎立本的表情,还似对上次贺兰敏之偷窃他废稿的事“耿耿于怀”,或者言外之意也提醒贺兰敏之,要是想要他的画,以后可以再讨要,但不要做不太光明正大的事就可以了。
贺兰敏之自然大喜,马上拱手作礼:“多谢阎太常伯的赠画,敏之感激不尽!”哈哈,以后就可以把阎立本的这幅正品拿出来显摆了。不过贺兰敏之也有点疑惑,这可恶的老家伙,今日怎么这么大方呢?不成就因为自己所作诗入他眼,或者酒喝多之故?
阎立本作完画,扔了笔,继续喝酒,并没再去看这幅得意之作,贺兰敏之也在姜恪和裴行俭羡慕的眼光中,令人将墨迹差不多干的画收起来,放到书房珍藏。
几人继续喝酒耍闹,杨绮等女眷兴致已经过了,跟着起身告退的武顺一道离开了院子,没有女眷在边上,一众人喝的更尽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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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闹腾后,姜恪和阎立本带着满身的酒气离去,裴行俭以有事要与贺兰敏之再探讨一下为由,留了下来。
贺兰敏之想到当日与武则天缠绵时候所提的事,也准备和裴行俭好好说说,就把他请到了书房中说话。
“敏之,你可知道,昨日皇后娘娘召某过去,问询了一些事!”落座后,裴行俭开门见山就把他今天留下说话的意思挑明了。
贺兰敏之心中一动,不露声色地问道:“守约兄,娘娘他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