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李淳风说起这么“神秘”的东西,贺兰敏之有了兴趣,刚刚的担心很莫名地消除了大半,追问道:“那道长说说,现在的天相有何异常变化?”
李淳风收起了笑容,神情变得严肃了,“贫道夜观天象时发现,紫微星近出现了一颗超亮的新星,光芒甚至盖过了紫微……因为这颗新星的出现,整个天相变得迷乱,让人不得其解,使得贫道和恩师先前诸多的推理,都变得不可信起来!”说到这里,李淳风再次露出了神秘的笑容,“公子不会不明白贫道所指吧?”
贺兰敏之的心再次震撼,摇摇头道:“道长所说,让在下不解,在下从来没有观过天相,所以无从理解道长话中的意思!”他不知道紫微星是什么!
李淳风盯着贺兰敏之看了一会,脸上的笑容收住了,神情再次变得严肃,“紫微星蒙尘多年,但依旧保持光亮……只是贫道发现,自去年天上出了一颗超亮的新星以来,紫微和令其蒙尘的那颗新星光芒一道变得黯淡了,贫道甚是诧然,不得其解,那日乍见公子后,才恍然明白,呵呵……”
李淳风这话让贺兰敏之心内的震撼无以言表,他当然明白这个半仙级的道人所指何意,不过他依然糊涂,起身拱手作礼道:“道长,在下越听越不明白了,你能否详细解释给我听听?”
哪知道李淳风却摇摇头:“此乃天机,不敢泄,贫道刚刚已经把话说过了!呵呵,不能再说了,再说贫道可要遭天谴,折了阳寿了!”
贺兰敏之装出一副更加不得其解的表情,满是尴尬地说道:“道长,在下鲁钝,没能明白你的意思,很是汗颜……”
李淳风的眼睛没离开过贺兰敏之的脸,在盯着贺兰敏之看了一会后,再说道:“公子,贫道与你说几段《推背图》中的论断,你要是能听明白,也不枉贫道今日来一趟了!”
“道长请说!”贺兰敏之又惊又喜地说道。
李淳风点点头,看了贺兰敏之两眼后,闭上了眼睛,口中念念有词:“日月当空,照临下土,扑朔迷离,不文亦武……参遍空王色相空,一朝重入帝王宫,遗枝拨尽根犹在,喔喔晨鸡孰是雄……哈哈哈,公子可否明白?”
“啊……”李淳风此话一出,贺兰敏之惊诧的差点从坐上滚下来!这个老道刚才所吟的“咒语”般的几句话中,“日月当空,照临下土……不文亦武……喔喔晨鸡孰是雄”不就是指武则天的事吗?李世民死后,武则天到感业寺住了一段时间,最后得幸重入帝王宫,得李治宠幸,在李治在位时候,慢慢参与到朝政当中去,及至李治死后,最终独揽大权,废唐称帝,母鸡司晨,李淳风所说的几句话中,几乎将武则天掌权的历程都概括了!
“曌”不就是日月当空吗?不文亦武当然更是直指武氏!
这老道是人还是神,抑或像他一样是个穿越人?怎么会知道这些事,这些正地发生或者未发生的事?那本神秘的《推背图》到底记录了些什么?
见贺兰敏之脸上有掩饰不住的惊色,李淳风露出稍稍的得意,再闭着眼睛轻言说道:“公子有所悟了,贫道甚是高兴,呵呵,想必公子也会明白这事:杨花飞,蜀道难,截断竹萧方见日,更无一史乃乎安……颂曰:渔阳鼙鼓过潼关,此日君王幸剑山,木易若逢山下鬼,定於此处葬金环……哈哈哈!”
“道长……你……你所说是……是何意?”贺兰敏之听罢不由的从座上站了起来,他真的有点被吓住了,如果说刚刚李淳风前面所说那段可以从现在武则天参与朝政的气势上推断出来这个女人有君临天下的那一天,那接下来这段所说,却是没有任何可以解释的理由了!
安史之乱,渔阳鼙鼓过潼关,还在和杨玉环讨论乐理的李隆基差点被叛军围困,仓皇逃跑,最后杨玉环死於马嵬坡……截断竹萧者肃宗即位,而安史之乱平……这几句简单的话,几乎将安史之乱的大概过程都讲述出来了,要知道现在离安史之乱发生的年代还很远,盛世大唐没有任何动乱的迹象,根本没办法从现在的事上上推断出来,李淳风竟然在所著的《推背图》中论及这件事,除了他是个穿越人,抑或他是个能未卜先知的仙人外,还能有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