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敬猷和刘冕神色平静了些,贺兰敏之也放了心,笑着拍拍两人的肩膀,轻声问道:“两位贤弟,我也正好有要紧的事想找你们,希望得你们帮忙。”

“常住兄有什么事需要我们帮忙的,尽管说来,在长安,还真没什么事是我们做不到的。”李敬猷拍着胸脯,满是豪气地说道。

贺兰敏之收起了笑容,一本正经地说道:“待我大婚时候,我还想请两位贤弟来当我的傧相,正打算过两日上门去请,今日你们过来,正好和你们说声,不知两位贤弟愿不愿意?”

成婚的日子到现在还不到半个月了,府上因为有母亲在打理事儿,各项准备工作做得差不多了,那些事都不需要贺兰敏之去操劳,但傧相,也就是伴郎的事,还没着落,没最终定下来让谁来当。贺兰敏之并其他年龄相仿的相熟朋友,只有李敬猷和刘冕,主意自然要打在他们身上。

原本想在这两天过去找李敬猷和刘冕说这事,今日正巧他们过来了,也把事儿说了。

“那当然没问题,常住兄你问我们愿不愿意,那就太不把我们当兄弟看待了。”刘冕脸上又有忿忿之色起来,不满地看着贺兰敏之,“常住兄,原本今天我们来,就是想问问你,需不需要我们来当你的傧相,你也想到我们,那正好了要是你另选他人,我们以后都不搭理你了!”

“两位贤弟不再责怪为兄,还愿意来当我结婚时候的傧相,那真是太好了,待日,我请你们两个,到怡香楼去喝酒赏乐,当作回报和赔罪。”贺兰敏之赶紧嘿嘿地陪着笑,“到时我题诗一首,让苏兰姑娘谱曲弹唱,大饱耳福一下,你们说如何?”

李敬猷和刘冕对望了一眼,再怪怪地看了看贺兰敏之。

贺兰敏之不解,疑惑地看着李敬猷和刘冕,弄不清楚两位纨绔听到他说苏兰事时候,为何会有这么怪异的眼神。

“两位贤弟怎么了?”

见贺兰敏之追问,李敬猷马上打起了哈哈,“那太好了,听说苏兰姑娘已经好几个月没献唱了,许多慕名而来的人都失望而归呢,只有跟着常住兄你,才有这样的艳福呢。”

刘冕看了看李敬猷,又看看贺兰敏之,欲言又止。

“两位贤弟,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贺兰敏之忍不住再开口问道,不成苏兰那儿出什么事了?应该不会的,武则天都知道有这个人,并且还曾说过,要是他想纳苏兰为妾,她会派人给苏兰赎了身,武则天既然说过这样的话,肯定派人去和怡香楼的东家打过招呼,谁敢打苏兰的主意。

李敬猷犹豫了一下,走到贺兰敏之身边,轻声说道:“常住兄,你可知道,这段时间,许彦伯那厮经常去怡香楼,还以千金求好诗,请苏兰姑娘献唱,你不会没听到过这事吧?”

“还真的没有!”贺兰敏之摇摇头,眉头有点皱了起来,“许彦伯应该知道事儿,为何他还去纠缠苏姑娘?”因为有武则天的关照,贺兰敏之觉得苏兰呆在怡香楼很安全,因此并没派什么人去那里,关注那里的动静,更因为这段时间身边发生的事太多,他的注意力全集中在这边,无暇去理会。

但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有人敢打苏兰的主意,这让他有危机感起来。许彦伯虽然说是许敬宗的孙子,但只是许敬宗的孙子而已,竟然敢和他这个武则天最宠爱的外甥抢女人?唱的是哪门子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