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般出众的容貌,再加上刚刚表露的“诗才”,却不足以俘虏面前这个美人儿,很是失败。
苏兰对贺兰敏之笑了笑,移步走开一段距离,面对着场下观众施了一礼,“各位公子,小女子今日的表演即到此,还请贺半公子及其他各位公子继续在怡香院听曲赏乐,姐妹们还有更精彩的舞乐献上来,各位公子有好的诗作皆可呈上来……”
听苏兰这般说,贺兰敏之明白,这美人儿准备退场休息了,这很让他失落,心里有挫败感。没有预期中被美人儿邀请入房,谈诗论赋,品酒听乐,更让贺兰敏之失望,今日他献上了如此不错的几首诗,竟然得不到李敬猷和刘冕口中所说的那般待遇,这很丢人眼呢?
从苏兰刚才的表情及这般说中,贺兰敏之能感觉得出来,这是苏兰故意在冷落他。为何会让美人儿做出这般举动呢?贺兰敏之不得其解!
不过贺兰敏之马上有了对策,当下走到台前,对脸上微露惊愕之色的苏兰长施一礼,“苏姑娘才貌确是是世间罕见,唱乐之功更是在下见过之人中最好者,希望下次再有机会听姑娘的唱乐!在下有事先告辞了,在告辞之前也有一诗送赠于姑娘,以作感谢,希望姑娘能喜欢!”
苏兰心内莫名地一震,故作沉稳的脸上露出掩饰不住的欣喜,声音都有点颤抖了,“贺兰公子真的愿意送赠小女子一诗?”
贺兰敏之点点头,微笑着不再言语,走到台上案前,提笔疾书:一向年光有限身,等闲离别易销魂,酒筵歌席莫辞频。
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
题摆,扔了笔,大笑两声,“苏姑娘,这是在下随感而作之诗,同样是咏春之作,希望你能喜欢,今日在下还有事要去处置,下次有机会再来听苏姑娘唱乐,告辞了!”
说着不待看了诗,满脸复杂神色起来的苏兰的回应,对场下那些观众拱手作了礼,潇洒地离去!
面面相觑,不得其解的李敬猷和刘冕也只得快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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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出怡香楼,跟在贺兰敏之身后的李敬猷就忍不住抱怨道:“常住兄,为何这么快就走?你已经在怡香楼扬名,那时所有的姑娘都会对你刮目相看的,还有……我们再待一会的话,苏兰姑娘可能就会使人来请你到她屋里去坐坐,你怎么可以放弃这样的机会啊?”
“敬猷贤弟,我觉得常住兄此时走,很是恰当,”刘冕却不认同李敬猷的说法,“依在下看,今日苏兰姑娘似乎并没打算邀请常住兄去她屋里,听琴谈诗的念头,不然常住兄献了如此不错的几首诗后,不会没有一点表示的!依在下想,可能是顾虑常住兄的身份,因为……那个……”
刘冕犹豫了一下,迎着贺兰敏之和李敬猷疑惑的目光,咬着牙把不太恰当的话说了出来,“毕竟武三思称呼常住兄为表弟的,苏兰姑娘一向不邈视权贵,更是不喜欢与自以为是的权贵子弟交往,有可能因为这种想法……就没有邀请常住兄留下与她独处的……今日常住兄再留了一诗,马上就走,依在下看,这是最妙的手段,可以吊足苏兰姑娘的胃口,以后日子会让她时刻想着的……嘿嘿,常住兄这般品貌与才华者,放眼我大唐,能有几人?苏兰姑娘不动心,打死我都不相信!”
李敬猷似恍然大悟的样子,一个劲地点头,“天官兄说的是,小弟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呢?呵呵,常住兄,你这是欲擒故纵的手段,一定可以让苏兰姑娘念念不忘的,对了,常住兄,你走之前留了一首什么诗给苏兰姑娘?能说与我们听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