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不同了,我们为新君主作战,胜利之后既有名又有利,所以在战斗欲望上面,敌我双方是相等的。过去敌方比我们骄横,但经过连续炸河之后,敌方见识到我们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知道我们有能力埋葬他们,然后再让他们知道后路被包抄——在这一连串心理战之后,这些人估计到抢劫成本远远大于收获,估计到有可能自己享受不到抢劫所获,于是,他们的骄横,他们的战斗欲望已降入低谷,所以他们不敢先进攻,所以他们胆怯了,所以他们在应付差事。
这场战事应当有我们先打响,命令炮兵开炮,用开花弹、霰弹炮击敌军集结地,告诉士兵:此战,不留俘虏!”
随着时穿身边红旗挥动,登州团练左厢炮军第一营当先开炮,炮弹划过天空,重重坠落于金兵马前,巨大的爆炸带来浓烟与烈火,金兵们动了,数个谋克的金兵混乱的奔向宋军方向,紧接着,无数金兵催马向宋军发起冲锋。
这时的金兵其实处于两面夹击之下,时穿沿河立营,今早抵达的宋军则自东而来,金兵出动三千骑与驱逐他们,但这些骑兵刚刚出营,时穿立刻列阵进逼,以至于他们只能与东来的宋军处于对峙状态,当时穿这里开炮后,东来的宋军开始试探进攻,并缓缓向前推进,对对峙的金兵也开始加速冲锋,不片刻,双方战到了一起。
雷帽研制成功后,火炮也进入后膛时代,后膛装填的火炮打得更快,金兵短短的冲锋距离上,宋军打出了七轮炮弹,因为快速射击来不及调整炮口,大多数炮弹落在金人后方,前冲的金人见到炮火对他们无效,冲的更快了,两里路快马冲刺也就是数分钟的事情,几个喘息间,金人已经可以望到忙乱的宋军炮手。
“炮口降五度,快快,快快装填……”一位宋军炮长声嘶力竭的吆喝。
这声吆喝当中,夹杂着一个冷冰冰的声音:“枪口放低,预备……稳住——开火。”
“开火”,炮长同时打出大喝。这声喊叫的同时,炮长等不及副炮手动作,自己抢过火绳用力一拽,哐当一声,炮机复位,撞针哼哼撞击在雷帽上。
“轰”,炮口喷出一股火焰。火焰当中,无数赤红的钢珠扑面而来,带着地狱火焰以及强烈的冲击波冲向金人,正对炮口的几位金人一声未吭就被打成筛子,尸体被气浪抛到空中,而他侧后方的几位金人只觉得空中飘落一阵血雨,喷的眼睛睁不开,与此同时,残肢断臂飞舞着砸向后面的人,这些残肢携带的巨力,另几位随后的金人骑兵胸骨塌陷,战马委倒。
巨大的炮声掩盖的枪声,使得无数枪管似乎悄然无声的冒出青烟,但这些青烟不是吃素的,对面奔驰的金人骑兵突然感觉自己仿佛撞倒了一面墙上,冲击力量丧失,浑身上下那一处都不舒服,许多金人大声吼叫着:“天神啊,这什么怪物?”
“我的马,我的马怎么流血了?”
“天神,我的刀被打断了,可我没看到打我的东西?”
“冲上去,冲上去,不能停,身后还有雷火爆炸,援兵上不来了!”
沙包堆成的胸墙后面,宋军士官大声喊着:“第一队蹲下,第二队上前,枪口压低,开火!”
战斗的频率越来越快,到最后,军官们来不及发令了,他们每轮射击后,便开始紧张的装填自己的手铳,等手铳装填完毕,立刻高喊:“跟我来”。
等军官带着士兵冲到胸墙后,直接压低枪口开火,开火完毕立刻招呼本队士兵:“后撤后撤,让出射击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