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刚才,时穿怒起来,动作快如闪电……甚至,那些眼花缭乱的动作,仿佛如鬼魅般透着森森寒气。林冲稍稍将自己带入场景中,心中不禁打了个哆嗦——索超死得不冤啊。这般快手快脚,即使自己遇上了,恐怕也是被一拳击倒。
“怎么回复?没账!”时穿阴着脸回答。既然解释不清楚,那就干脆不解释:“刚才什么也没发生,大家继续赶路……孙立,前行哨探。”
刚刚赶回来的孙立也是一脸阴沉——江舟上的人在船只启动时,才说出自己的谜语。江舟启动后,船速越来越快,而阳羡溪即使在21世纪也是一条很宽的河流,如今的阳羡溪宽度在数里左右,江舟拼命往江心行驶,孙立带着三百人的马队,配备的又是长短火铳这种犀利武器,却把江舟奈何不得,而时穿一出手……
想到时穿出手时那种鬼魅速度,孙立不仅打了个寒颤——可怕啊!这是人的速度吗?
这个平常懒洋洋,眼里只看到钱的家伙,居然还有这付身手?
听到时穿的命令,孙立下意识一挺胸膛,答:“得令!”
随即,孙立听到身边的动静,斜眼一瞧,原来是凌飞拖着跑车,灰头灰脸的回来了。他仿佛对师傅的怪形早已司空见惯,只是沮丧的回答:“师傅,炮队的演练还是不够,刚才仓促之间,装填速度以及准确率,都不尽如人意……师傅,你再给我点时间,我一定好好操练他们。”
“算了吧”,时穿回答:“开战以来,炮队就没动过手,当然遇事慌乱了,下一次我们遇到方腊,让炮兵先上……”
凌飞顿了顿,立刻兴奋地追问:“师傅,江水还很浅,水虽然有点冷,可也不是下不去,我找几个人去摸一摸,打捞一下船上的东西?”
时穿想了想,回答:“也好,打捞上来的东西……财物由你们自己分配,案卷文书必须直接交给我,任何人不许私自阅览船上文书。”
说完,时穿看了孙立一眼,孙立一个激灵,立刻下令:“甲队乙队,前行哨探。”
辛兴宗凑了过来,好奇地问:“莫非,时大人猜出了那个谜语,所以才对船上有案卷文书存在,这么有把握……啊,刚才那人说的不是我们的话,我在西边打了那么久的仗,西夏语、契丹语、吐蕃语都熟悉,可对方说的话既不是西夏语也不是契丹话……”
辛兴宗想了想,马上补充:“陕西那一片,那么多部族,浑没有一种语言跟他说的话相似,这是什么语言?”
这个问题时穿不想回答,他把目光转向孙立,孙立受刺激了,立刻流水般派出探马赤侯,辛兴宗就等无语,只好讪讪回身,询问自己的掌书记:“诸军已经妥当了吗?”
掌书记躬身答复:“已按部次准备停当。”
这时,只听时穿下令:“左厢军,出发。”
这说的是海州团练左厢,它属于林冲统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