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夺马——”,另一位大将首先醒悟归来,大呼:“网中的鱼儿板上的肉,休教他夺了马脱了钩。”
“罢了”,刚才射箭的哪位大将决定放弃,他催马远远避开索超,大呼:“休放走了索超!”
这话一说,其余的大将有了动手的权力,他们或者张弓,或者引弩,催马围绕着索超奔驰,一边用雨点般的箭矢弩矢回击索超。而索超就像一头困兽,连声怒叫着四处冲撞。不一会儿,索超连中七箭,依然怒吼着,四处冲突不停,众大将不敢逼近,只远远的围着索超不停放箭。
傍晚时分,打扫完战场的时穿悠闲地带领火枪手赶上来了,这时已经夜色朦胧,大将们担心索超逃跑,在圈子外围插了一圈火把,索超想往任何方向冲突,众大将顿时箭如雨下,逼他回圈子中央。而索超几次想冲出火把,或者打算把火把先弄熄,而后趁黑暗逃脱出去——他有几次成功了,无奈他的处身之地已经是海州南部,这里是一望无际的农田,此刻是早春季节,大多数农田尚未播种。
故此,虽然索超借助夜色昏暗,几次冲出火把圈子,但他那高大粗壮的身影,即使在黑暗中也很明显,每次他冲出火把圈,大将们总能立刻组织起新的阵线,围拢过来箭如雨下的驱逐索超,几番相持过后,失血过多的索超只得坐在地上喘息,等待恢复体力,而大将们则提着弓箭,在火把外围绕着圈子组织防御。
远远的,看着时穿的队伍打着火把赶到,大将们分出几个人来招呼时穿,赶来迎接的大将殷勤的询问:“教头……哦,师傅,有什么收获?”
时穿叹了口气:“可惜只捕捉到三匹好马,其他的战马不是伤了就是残了,还有些死去的马尸。战场上找到十一个人的首级,更可惜,这些脑袋,重要人物一个都没有,尽是些喽啰兵。”
大将们指一指被火把围拢的索超,谄笑着说:“教头,我们逮到一条大鱼,是三十六匪中的急先锋索超,可惜这条鱼太大,我们的网太小……教头,这厮过于悍勇了,我们被他打伤了四个,还阵亡两个兄弟,如今他被我们困在那里,兄弟们正在等着他流干了血……教头,你很急吗?急得话,那就出手拿下这厮?”
时穿眺望了一下火把中的索超,哼了一声:“有这么捕盗的吗?火把围得圈子太大,圈子里头的人长得什么样,咱都看不清楚,去,把圈子缩小一点。”
大将为难回答:“教头,你不知道,光是为了插火把,我们已经伤了两个人,这厮动作快如闪电,又力大无穷得很,我等一个措手不及,两次被他突出圈子,实在拿他没办法……嘿嘿,咱就等师傅过来收拾他了——听说师傅也是有名的力大无穷。”
时穿懒洋洋地抬眼,看了一眼盘腿坐在火把圈中的索超——他硬探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梁山好汉已被他逼出藏身地,再立什么功劳,不过是鲜花着锦,烈火添油。所以他也没什么积极性,无聊地问:“这厮挨了几箭?”
“七箭——这厮手脚快得很,射向他的弓箭大多数被他打落,好不容易才射中他七箭……嗯哪,大约这厮的铠甲也很坚固,都中了七箭,还活蹦乱跳的,一不留神就跳起来窜出火把圈……后来,大概是因为天色苍茫,弓箭的准头更差了,所以兄弟们才想出用火把围困的方法。”
时穿仔细观察完索超,笑眯眯的摆了摆手,散漫地提着笔管枪,施施然的走到火把中心,连个旗鼓都不摆一下,直接走到索超名前,伸手一拍对方的肩膀——索超应手而倒!
其实,这时候的索超已经因失血过多而陷入了昏迷,哪怕一个小娃娃过去,也能用手指头捅倒索超,只是因为这厮之前过于凶悍,一直与大家都不敢靠近而已——不过,事实的真相,时穿何必告诉别人呢?
索超就擒,可见:做人莫装13,装13必挨整。
接下来,麻烦又来了。索超这厮太雄壮了,先是没有合适的担架捆绑这厮,等临时制作好的担架就为,将索超捆在担架上,然后趁他昏迷剥净他的衣服,时穿还仁慈地给索超包扎伤口,止住索超的流血,而后……众大将兴高彩烈的抬起索超,抱怨说:“好沉重的身子啊,这厮,似乎比一头牛还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