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是黄昏,屋里了很阴暗,时穿说完,指了指窗户:“透明玻璃,其实最大量的是制作玻璃,咱团练作坊先办起来,这是最简单的玻璃技术,你帮着看着点,明天让他们开始生产玻璃,做出来后,找工匠把窗户全换成透明玻璃,从咱家开始,然后是女学、团练总部……”
墨芍走进时穿,用胸口蹭了一下时穿的胸膛,轻声呢喃:“哥哥要去城里啊……哥哥还没有跟墨芍圆房呐,不如今晚……”
时穿拧了一下墨芍的鼻子,墨芍双眼顿时变的水汪汪。然后时穿后面的话,让她很失望。只听时穿说:“别急,等你再长大点。”
墨芍挨挨擦擦,低声哼哼:“哥哥,奴家可比那三位待嫁新娘年龄大,她们嫁的,奴怎么做不得?”
“听话”,时穿安慰说:“鲁大他们……我原本不想让那些女孩这么早成亲,现在成亲,身子还没长开,将来生孩子危险很大。再者说,这么早成婚也不利于身体发育。这时代本来是剩男剩女的时代,嫁的晚也不愁,但鲁大他们再三催促,仿佛我故意为难一样。
好吧,留来留去留成仇,反正那些煤饼铺需要有人主持,让她们过去吧,都在一个城里,我也好照顾。嫁就嫁吧。但你不一样,自家的苗自己要爱护,等你再长大点,好吧。
如今黄娥的父母要来,再加上黄氏施氏制出了玻璃,明天准备发货,所以我必须去城里。这小半年的,我待在崔庄训练团练,如果你没有你和崔姑娘的事,这样做也无所谓,但有了这事后,我在乡下一待半年,就有点躲的意味,所以我必须回城,把该了结的事情了结掉。”
墨芍听了,情绪低落下来,低声问:“哥哥这就动身吗?”
“跟崔姑娘告别后就走”,时穿叮嘱:“团练训练的事,交给凌飞,我已经安排好了操典,这小半年已经让团练熟悉了,让他如法炮制,你盯着点,一定不能懈怠。”
墨芍不自觉的将脸贴上时穿胸口,瓮瓮地问:“这一去需多久?”
时穿摇头:“新年过后了。”
墨芍再问:“三位妹妹出嫁,是从城里走还是从崔庄走?”
“从城里”,时穿回答。
墨芍失望的说:“那么,过年的时候,哥哥真回不来了……”
墨芍絮絮叨叨许久,诉说着自己的渴望,诉说着自己的焦灼,当然,也诉说着自己的恐慌,在她看来,圆房是确定她在时穿身边地位的唯一手段,这就怪不得她不顾女人的羞涩了。时穿费了老大工夫才安慰好她,当她赶去与崔小清告别时,又是一番麻烦。
“我跟你去”,崔小清微笑着说:“郎君放心,不是去与娥娘打对台,以前我不愿出门,是担心浮浪子骚扰,如今我再也不怕他们了,细细想来,自从出来桃花观,我已经两年未曾出崔庄,正好借着去给妹妹送嫁,去城里看看新鲜事——郎君若是担忧,我不去你家住,我自己赁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