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回头让人搜集一下她的消息——我在上京的路上见过顾小七娘,正好跟她说说……”
谈到顾小七娘,时穿不由得想起那位假死逃脱的“蔡大官人”,看来玻璃作坊的事情要抓紧了,安排下香饵,希望吊上来一条大鱼。
意兴阑珊的豆腐西施没注意到时穿谈起顾小七娘,她说起顾三娘,只不过是寻找话题而已,并不是真的关心顾三娘现在的日子。顾三娘的小郎君是一名秀才,学问怎样不说,目前也在学舍里进学,若有机会考上举人,那么顾三娘算是出头了。在这种情况下,顾三娘怎可能凡事出头,不怕人家想起她的妾室身份,以至于影响了小郎君的科举?
豆腐西施不再寻找话题,陷入自怨自艾当中,时穿盘算着玻璃作坊的筹建,也没想到与豆腐西施寒暄,场面一时冷下来……稍倾,门外想起一个女声:“就是这里了,上去敲门!”
豆腐西施听到这里,噗哧笑了,嘲讽地说:“大郎,你可闲不住呀,瞧,找上门来的女子络绎不绝,不缺我一个呀。”
“休得胡说”,时穿急忙阻止,稍后,他纳闷地自言自语:“奇怪,怎么首先上门的是她们?”
第273章 段小飘的野望
来的是时河的“养女”洪氏,也就是宗子时灿的某位姨娘……或者姐姐。
知道来者身份后,豆腐西施显得很尴尬。大家族里忌讳多,她用洪氏的拜访取笑时穿,话说得很暧昧,可洪氏与时穿的关系却不是她能取笑的,如果是普通宋人,豆腐西施说这番话……为了表明清白,足以让时穿跟她彻底翻脸。
幸好时穿并不是宋代环境下长大的,他仿佛并不在意,而洪氏不知情,她进门之后没注意豆腐西施的存在,温文尔雅的向时穿福了一礼,怯怯地说:“叔叔,宗子灿儿何在?昨日家中没有宗子做主,族中连钱粮无法分配,姐姐(时灿生母、时河养女柳氏)让我来问一声,宗子何日归家?”
时穿愣了一下,不是告诉他们(她们)时灿要进学吗?这事儿,族中人人都知道了,当时那两女人也在场的,怎么反过头来两个女人还来城里装傻充愣?
转念一想,时穿恍然大悟——这不是要求时灿回家,是在争夺对时氏族产的支配权。
一直以来,海州迁移过来的时氏这一支,财产都在时灿名下,柳氏与洪氏作为时灿“姐姐”,对于族产并没有宗法上的支配权。但时灿年纪小,这份财产的支配权确实掌握在柳氏洪氏手中,时河当初的意思也是这样,所以才慷慨支付给时穿三百亩土地,以寻求时穿的支持。
现如今,族人们各自名下有了自己的土地,时灿进入城中求学,乡下的土地与财产就不顾了——连名义上的管理都顾不上。此外,时灿在城里求学还涉及一个问题,他是直接带仆人挤进时穿城中的住宅,还是单另置产。
若是他挤进时穿的住宅,那么就是实行产权产权不明晰,今后容易闹纠纷,而他单独置产,这份钱出自公中还是个人?今后这份产业是公中所有,所有时姓子弟都可借宿,还是单独属于时灿……等等,都是问题。
所以洪氏追到城里,其实就是让时穿对这些相关问题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