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里只有几张桌子!但刘神仙明白,这里的每张桌子边,坐的都整个封国最有权势的官员。任何一个人伸根手指头,都可以把自己给捺死。
只见二楼的最里头,摆着一张大桌,那桌上只坐着三个人。一人扶案坐在最上头,虽然没有穿着皇袍,但刘神仙知道,那必然是皇上。
强压着心中的紧张,紧紧绷住要跪下去的膝盖,刘神仙用自己都有些意外的声响,大呼了一声:“无量寿佛!”
赵普见这刘神仙倒是有些风骨,举止之间倒有几份仙气,中气十足不说,目光亦是神采风扬,不由心中一喜道:“不知尊者一向在何处修道,师尊是谁?”
刘神仙哪里修过什么道啊,无非是披了一身道衣,扎了个幌子而已。不过他好歹看过几本书,嘴里还有些零碎,便笑道:“道吾道,以及人之道!吾师训诫:悟道原本只存乎一心。因此,贫道云游四方,广结善缘,并无固定的修身之所。师尊之名,不敢有劳天子动问。道号:凌波子的,便是贫道的师尊。”
“似乎没有听过?”皇帝的目光看向左右。
“师尊乃是天星下界,一向云游四海;世人难见真容,贫道也只是与师尊有数面之缘而已。”
“原来如此!”赵普倒是信了刘神仙的鬼话,连连点头。却不知刘神仙说得这些都是虚无飘渺,无法查证的东西。
刘神仙见赵普信了他的话,心里一阵轻松,心道:看来这个皇上也不过如此。心境稍松了松,神情便更加放松起来。
习惯性地往身边打量了一番,却意外地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许文臣见皇上问过话了,便站起来开口道:“今日请仙师来,是为了给这两份名牒,排排八字,看看是否相合。还请仙师费神,给演算演算。”
赵允自然不想事情这么快就进入主题,因笑着对皇上道:“刚才几位大人说得挺悬乎!允儿倒是想帮和怡把把关,想先见识见识这位道长的玄妙。”
吴台铭与许文臣都已料到赵允会来这么一手,就算是赵允不来这一手,苏三只怕也会撞上来。因此早就备下了说辞!
“呵呵!”吴台铭笑道:“事关运数,可不是说见识,便能见识的!老臣于此道,倒是略知一二。吴王可能不知,于道长而言,每次窥探天机,那都是有所折损的。对普通人,道长马马虎虎应付一二,只要不往深里窥视,于身心倒也无妨!如今,为皇家用心,自然是要竭力而为的,这样一来,于身心便是有碍的。这样的用心,若是入道不深,一年半载都不能恢复元气;便是得道的高深之人,也不是十天半个月可以回复过来的。吴王要见识,或可改日?”
许文臣则问向刘神仙道:“仙师道法或者高深,不知道隔几天,才可真正行一次窥测之法?”
赵允见两人狼狈为奸,一答一问之间,便把自己的试探之举给化解了,不由有些懊恼。拿眼去看父皇时,见父皇早已信了吴台铭的话,也是一脸希翼的看向刘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