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名又恭敬地应了一声,送走管事的后,李名回房间里拿了油衣帽子,在门下的屋子里穿齐整了,这才出了辕所。
刚没走两步,却听一人在不远处叫道:“李兄!这可真是巧啊,正要找您说话呢,便碰着您出门!”
李名打眼一看,见是陈原。便是一笑道:“原来是陈兄!找李名什么事儿?”
陈原道:“走,咱们酒楼里说话去,这怪冷的天。”
李名有些犹豫。
陈原立刻就道:“这都快中午了!再急的事情,还能比吃饭的事情大?小弟在这城里头,怎么说还有点人面,指不定李兄那些事情,小弟吃酒的功夫就给办了。”
李名贪睡,早饭都还没有吃,现在早就饿了,身上一阵阵地发寒。想想今天管事的也没有拘着自己的时间,就先吃了饭再去寻字画也是一样,便笑应道:“得,那就应着陈兄吧!不过,小弟的事情,您可不能推托!”
李名知道陈原手面大,人也认识的多!自打与陈原结识之后,得了他许多帮忙,要不然他那些差事,也办不了那么齐整。毕竟初到金陵的时候,对城里的情形并不熟悉。何况,陈原是少数几个知道他在为京人做事的人之一,再忙的事情,也要虚应一下。
“什么话!只要小弟能帮得上的,只管开口。”陈原一拍胸脯,拉着李名寻了一家酒楼,挑一个僻静的小包间,又点了几个下酒菜,让小二多端几盆火炭来,把小包间里烘的暖暖的,再几杯热酒下肚,全身这才暖了起来。
李名紧吃了几口热汤,大口嚼了几块牛肉,应着陈原干了两盅,直等身上有了暖气,才放慢吃饭的速度问陈原道:“适才陈兄说找李名有事,不知道是什么事?”
陈原笑了笑道:“好事!”放下筷子笑道:“金风楼里来了一批胡姬!嫩得很,长得极水灵,眼睛大大的能勾人的魂,听说还是雏儿,所以特来邀李兄一同前去,‘鉴赏’一番。”
李名最瞧不上的就是陈原这一点—色!
陈原太好色,见了女人眼睛就拔不开,这样的人,难有什么大的作为。不过,听说胡姬确实比中原女子要水嫩,而且床第之间似乎也极大胆。心中隐隐心动了,脸上却不以为意地道:“屁个雏儿!雏儿哪里轮得到咱们?就算真是雏儿,咱们那点家当,还不够喝茶的。不过,听说胡姬会跳一种胡旋舞,昔年梨园之中也有胡姬的一席之地。若是有机会可以欣赏一下,倒也算是一件乐事!”
“极是!咱们今晚就去?”陈原急道。
“不行,不行!最近辕所管得紧,到了晚上,所有人都必须回辕所,再不准出门。”
“那不是闷死了?”陈原讶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