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些就都劳三叔费心吧。分好了,三叔告诉我一声,我去具签花押便是。不过,三叔也不妨去告诉他们,账我是交出来了,如果今天之内,他们还分不出来,那守一也没什么耐性等他们慢慢地分了。”
李家树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我已经从店里抽了会算帐的老掌柜来核算这些账目,务必要在今天之内,把这事给定下来。”
李守一对这个三叔,自然是相信的,二人也没少在生意上有过默契的配合,于是二人又讨论了一下,哪些东西必须要抓在手上,哪些东西可以分出去。
其实也没什么好讨论的。李家的家产,无非就是房产,店铺,田庄,现银和正在经营的账务与货品。
现银要用来赎人,这一块原本并不十分重要的项目,眼下却不能放手。
正在经营的生意,是李家起家的根本,也是李守一与李家树平日里做惯了的事情,这一块,也很难放手,就算是放手,只怕这些族人,也接不下来。
除了这二块,其他的都可以让出去。等过了这一段,慢慢平稳下来,房子田地都可以再置。
二人商议已定,再细节的东西,便也顾虑不上了。
这一天,李家必然是要在鸡飞狗跳中渡过的。而同样鸡飞狗跳的,却不仅仅只有李家。
从一大早开始,林家也没有消停过。让林家不得消停的,也是一封勒索信。
“混蛋。这是怎么一回事?”林海录咆哮着,用力地拍着桌上的那张纸。
林荣的脸色,也是异常的阴冷。
他没有想到,事隔一天,自己还没有好好的体会成功的喜悦,居然就出现这样的事情。
早知道会出这样的事情,他根本不会安排人,送出那封给李家勒索信。现在可好,信送了,人却不见了,这不是往他脸上狠狠地打了一个耳光吗?
再说,林子祥可是林家的管家,是林家的老人儿,许多事情,都是经林子祥经办的。这个时候,林子祥跑了,这不是往林家的心口上,捅刀子吗?
也无怪乎林海录发那么大的火,如果林子祥真按照信上所说的,不给钱,就胡说八道!那可真是麻烦的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