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宣脱掉鞋子,盘腿坐在床上,说:“流苏,关上门,今夜你就陪我睡了。”
夏侯流苏有一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她要关上门任凭周宣狎亵,忽然心里酸楚,眼泪盈盈。
周宣道:“流苏,过来——咦,你怎么哭了?”
夏侯流苏赶紧说:“公子,流苏是觉得终生有托、欢喜得哭了。”
周宣心道:“哦,原来是欢喜得哭了,想通了就这么值得高兴吗?”
却听夏侯流苏又说:“公子,能不能再为流苏作一首诗或者填一阙词?当日在诗魁花车上公子为流苏填制的那阙《点绛唇》,流苏可是时时吟诵——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真让流苏心动。”
这个文学女青年还真有点浪漫劲,这会还要吟诗填词,要为一首诗、一阙词献身?
周宣笑道:“流苏还挺有情趣,那好,我就叉几叉——”双手虎口相对,叉了七叉,吟道:“世间尤物意中人,轻细好腰身。香帏睡起,发妆酒酽,红脸杏花春。娇多爱把齐纨扇,和笑掩朱唇。心性温柔,品流娴雅,不称在风尘——流苏,你且将这词清虽唱与我听。”
夏侯流苏娇面含春,这阙《少年游》不仅夸奖她美貌,还说她品流娴雅,不象是风尘女子,心下很是欢喜,当即盈盈立在床前,启朱唇、展歌喉,将此《少年游》唱了一遍。
周宣伸手拉住夏侯流苏左臂,将她拖到床上,低笑道:“待我看看那日画的小老鼠还在否?”
夏侯流苏脸通红,半躺在周宣怀里,双手捂着胸脯,娇嗔道:“公子作弄人!”
周宣见她神态娇婉,不禁食指大动,一把将她推倒仰卧,身子压上去,口里说:“岂有此理,是我画的,哪能不让我看!”解开夏侯流苏衣襟,将绿绸抹胸往下一捋,又是“怦怦”两个大雪球弹出。
夏侯流苏原打算半推半拒、轻解罗裳,没想到周宣这么直接,羞得闭上眼睛,只听周宣叹道:“一点痕迹都没留下,好白!”一边说,一边用手左右摩挲,摩挲得她双乳滚烫,简直象要融化了一般,两粒相思豆茁壮成长,随即被唇舌含住拨弄——
夏侯流苏何曾受过这样的挑逗?天正下雨夜又黑,春潮带雨晚来急,湿得不行,口里喃喃叫着:“公子,公子——”
周宣俯视着她,吻住她的嘴,将身子覆盖上去,缓缓进入——
夏侯流苏双眸半睁半闭,睫毛忽扇忽扇,周宣强悍进入时她只是稍微一蹙眉头,便即双臂紧紧搂着周宣脖子,白嫩小腿盘在周宣腰间,任凭周宣往来驰骤,喉咙里喘息娇媚无比,情动如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