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清肃,秋风如烟。”
“冬风呢?”林涵蕴还真要问个遍,考周宣的记忆力。
周宣瞪了她一眼:“冬风如大火炉,吹得你浑身冒汗。”
林涵蕴嘻嘻的笑,忽然看到前面路亭有一伙人立在那,还有一个是绑着的,惊道:“哇,那是不是强盗?”
周宣是近视眼,看不清,三痴催马过来说:“主人,绑着的那人是胡扬。”
祁将军定睛一瞧,哈哈笑道:“侯爷,那是宁国节度副使胡彦带着儿子负荆请罪,昨夜就来了客栈,侯爷歇息去了,没敢打扰,没想到今日还要拦路请罪!”
转眼来到“折柳亭”前,那魁梧雄健的宁国军副使躬身道:“卑职胡彦,在此恭候周公子,犬子昨日冒犯公子虎威,卑职已严厉责罚,悬梁鞭笞,今特来负荆请罪。”
周宣下马还礼道:“原来是胡大人,胡大人也不必这样嘛,五花大绑的倒落得人说我欺压宣州百姓,赶快放了。”
胡彦听周宣口气似含讥讽,心下惶恐,反身就给了儿子一个耳光,喝道:“孽子,还不跪下请罪。”
胡彦跪倒,垂头背诵道:“周公子大人大量,饶过小的不敬之罪。”
周宣摆手道:“快快松绑,别跪着,这官道上人来人往的,象什么话!”
两个武弁瞅着胡彦,胡彦一点头,他们才替胡扬解掉绳索,一左一右抓着胡扬手臂让他站起来。
周宣微笑道:“胡公子护花心切,怕宣州花魁被我这个外地盐商採去,半夜兴师动众围我客栈喊打喊杀,惊得我一夜没睡好,一早起来匆匆离城,实在是怕了你呀。”
胡彦一听,脸都白了,劈头盖脸又给了胡扬几个耳光,他是武将,出手甚重,打得胡扬满脸是血,滚倒在地,哀嚎不已。
对这种人,周宣没有什么同情心,若他真是个盐商,天晓得现在处境有多惨,淡淡道:“胡大人管教儿子也不必在这里,回去再管教不迟,在下还要赶路,这就告辞了。”
胡彦赶紧道:“周公子,请到亭内小坐,卑职有一些宣州土仪呈献,万望公子笑纳。”
“哦,宣州土特产。”周宣面露微笑,他不讲究什么两袖清风、廉洁奉公,这所谓的土特产嘛他要收,不收的话胡彦还会怀恨在心,何必呢,收了皆大欢喜,点头道:“那就多谢胡大人了,宣州土仪很有名的,却之不恭,小坐就不必了,就搬到我车上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