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宣道:“王爷,这位羊姑娘是我房中人,王爷何故将她拘在船上?”
李坤一听不对味,这是兴师问罪的口气啊,冷笑道:“我说她是我的宠姬,你敢抢走她不怕我杀你的头?”
周宣“嗤”的一声笑:“砍我的头?就怕你没那本事。”
李坤大怒,喝道:“将此人拿下!”
李坚拦在中间,也喝道:“周宣是我义兄,谁敢动手!”
李坤手下虽然凶悍,但毕竟不敢和太子殿下正面冲突,一个个不敢挪步。
李坤狂怒,指着李坚怒喝:“李坚,你敢为一外人和我作对?”
李坚自幼迫于他威势,实在有点怕他,没答话。
周宣应道:“有什么不敢!和你作对又怎么了?我有何罪,你要杀我的头?就是皇帝陛下在此也不会下这种旨意吧,皇帝宽仁爱民,你作为子侄辈不助皇上行仁政,却在外面欺男霸女,还颠倒黑白,你说她是你的宠姬,但你可知道她的来历?只怕你连她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吧?”
李坤气极,一个耳光向周宣脸上甩来。
周宣看他那架势,就知道他不会武功,稍微一让,疾伸手抓住他手掌,使劲一拗,差点把他指骨拗断,然后一推。
李坤连退数步,疼痛、愤怒、羞恼,一时说不出话来了,长这么大他没遇到敢对他动手的人,直气得全身发抖、手脚冰凉。
三痴、四痴一左一右站在周宣身边,眼睛盯着李坤身后那些人,看出其中不乏技击高手。
李坚一颗心狂跳,周宣做了他自小想做又不敢做的事,堂兄李坤比他大了五岁,自幼在禁宫长大,他没少挨堂兄的拳头,找到父皇哭诉,堂兄却已恶人先告状,又会花言巧语,哄骗得父皇反而要责骂他,他只好忍气吞声,没有别人好倚仗,靠自身的力量又打不过堂兄,这一熬就是十多年,现在,两人都已长大,堂兄却在朝野培植力量,一旦父皇归天,堂兄定要夺他皇位,可惜父皇不信他说的话,还责备他,要他友敬兄长,不可象其他皇室那样自相残杀,并要他立誓,继位后不得伤害李坤。
李坚极度郁闷,造成性格冷傲偏激,今天周宣替他出了一口恶气,原来堂兄没什么了不起,并不可怕,顶撞了他还打了他,天并不会塌下来,李坚心情畅快可想而知,大声道:“王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怎好抢我义兄的姬妾,父皇平时怎么垂教我们的,你怎能如此为非作歹?”
李坚两眼发黑,气得差点晕厥,狠不得冲上去用牙齿将李坚和周宣咬烂,但手下的人不敢动手,他也不敢冲上去,再高位者也是借助别人的力量,要他自己赤膊上阵他也是胆小鬼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