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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宣摸摸自己脸:“看什么,笑什么,我脸刻花了?”

两位小娇妻更是笑得不行,也不练了,各自跑回房间去。

周宣莫名其妙,他不知道的是,方才凤阿监看到秦雀与纫针时,这位宫中女官眼睛好毒,看出秦雀二人依然是处子,凤阿监觉得很奇怪,便委婉地询问周宣是不是有隐疾,如果是的话她有一个宫廷秘方可以推荐,二女尴尬得要死,不好说周宣没病更不好说他有病,最后实话实说要等纫针父丧满一年后才一起入洞房,凤阿监一听,对周宣是肃然起敬,和京城那些骄奢淫逸、好色无耻的王公贵族一比,周宣真是太高洁了。

周宣见两位小娇妻都跑回房里去了,他也回房歇着去,觉得身体还是有点虚,刚躺下,仆妇来报,徐刺史又来了。

徐刺史乘车已经出了九莲坊,想想又踅回来,今日是八月初九,三州棋战明天就要开始,蕲、舒二州的六名棋士在各自的州长史带领下已经到达江州,而原定为江州出战的冯渊被周宣打跑了,代替冯渊出战的周宣却又病了,这可如何是好?古六泉一个人绝对顶不住,因为舒州这次也礼聘到了一位高手,姓商名湛源,名列十八大棋士的第十七位,名气比古六泉还要大一些。

徐刺史刚才看到周宣气色还不错,所以想回来问问周宣能不能参加三州棋战?

周宣一听,说:“当然要参加,这是要捍卫江州围棋的荣誉,怎么也不能输给其他州府嘛。”

秦博士劝阻说:“贤婿,这不大妥吧,围棋最是耗费精力,而且三州棋战,可不是下一局,而是要连下八天,每日一局,你病还未好,这样的棋战你不适合参加。”

周宣正要陈说理由说服老丈人,秦雀进来了,向徐刺史施礼说:“徐大人,我夫君不能参加本次棋战,他昨日强撑病体与贼人三痴鏖战三个多时辰,对他的身体已经损害很大,此所谓精移气变,若不立即加以调养,就会导致身体本质的虚弱,夫君,不是雀儿危言耸听,你如果病体未愈就殚精竭虑去博弈,或许表面不会有什么大的不适,但时日一久,失神的弊端就会显现,你就会觉得无法凝聚精神,思考一久就头晕,棋力也会大退。”

秦雀比她老父能说会道得多,最重要的是说周宣棋力会大退,这个比较吓人,徐刺史不敢再强求,告罪说:“是徐某鲁莽了,周公子好生养病,徐某告辞。”

不让周宣下棋比不让他吃饭更难熬,忙道:“徐大人,请稍等。”对秦雀说:“雀儿,那你说我几天能痊愈,才可以下棋?”

秦雀想了想说:“至少五日。”

周宣笑道:“不用五日吧,我一向身强体健,雀儿的医术又高明,绝对用不了五日,三天应该就能好吧?”

秦雀心里暗笑:“夫君真是,连这个也要讨价还价,就算早好一两日你也参加不了棋战呀。”为了让周宣高兴,便点头说:“夫君是痊愈得比较快,一剂小柴胡汤下去高热就退了,一般人至少要三剂。”

周宣转而对徐刺史说:“大人可以对蕲、舒二州的棋士说,昨日江州发生了大事,都护大人和徐大人您都受了惊,所以棋战要推迟到十二日举行,谅那二州也不敢有异议。”

徐刺史连连点头:“对,对,周公子真是足智多谋,徐某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这事好办,徐某这就去告知他们延迟棋战,哈哈,什么事到周公子面前就迎刃而解啊。”

周宣倒没有被夸得飘飘然,心想:“嘿嘿,这算什么足智多谋,是你们只知墨守成规,定了初十开赛就不能改日吗,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