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阳有些好奇:“这么晚还跑来,不怕家里追究么?”
“本没想来,怕打扰你。可今天晚上和三姐聊天,说起你登殿献艺的事情……她说情形对你不利。”说着,任小捕的神情也变得郑重起来,好像很严重的样子:“第一个,你帮刑部破案的事情。”
苦主像已经传遍大街小巷,朝野皆知这幅画出自宋阳的手笔,现在‘青阳奇士宋阳’的名头在京师响亮得很。只要稍有些心思就能想到,宋阳平白无故跑去帮刑部破案,多半与他的‘殿试’题目有关,可是到现在为止刑部还没有抓住凶手,大笑苦主像已经沦为笑谈,宋阳的确出名了,不过不是什么好名声。
任小捕叹了口气,忧心忡忡:“再加上你本来就顶着个‘燕人出身’的头衔,已经有人在胡说八道,说你故意嘲弄南理。”
宋阳笑了笑,评论了句:“当我是燕人的,没有那张画像仍当我燕人,反之亦然,没所谓的。还有呢?”
“还有姓洪的那三个人。三姐和他们接触过几次,看得出他们心胸狭小,和你结怨是一定会找机会报复的……偏偏殿试的排次,又和你紧紧相邻,不能不防。”说完,还生怕宋阳不信,又认真嘱咐了句:“我三姐看人很准,不会错的。”
任筱拂懵懵懂懂,不善算计,她提到的这几样,都是刚刚听任初榕说的。
宋阳把任小捕揽在了怀里,语气认真:“多亏你……”刚说了三个字,后面的谢语还没来得及说出,任小捕就嘻嘻地笑了:“太假,不用专程哄我开心。”
任小捕把头枕在宋阳的肩膀上:“我跑来前,三姐说不用,她说她能想到的,你也早都会想到,可我就是忍不住,想来告诉你。”说到这里,公主殿下忽然低呼了一声,宋阳的另只手已经解开她的书生袍,悄然入怀。
肤若凝脂触手滑腻,心神荡漾中谁能把持,又何须把持?宋阳不老实,任小捕假装老实,软绵绵地推了几下,不但没能推开那只惹是生非的手,反倒把自己完全陷入宋阳怀里……除夕后到陈返逼宋阳画画前那段时间里,公主常常来找宋阳,亲密中、不知不觉里从‘一回疼两回麻’变成‘每回好像小虫爬’,短短一会儿功夫,她的喘息开始轻轻发颤,身体软了、气息乱了,温暖湿润的任筱拂。
宋阳俯下头,在她耳边轻柔调笑:“任小捕,你这身板就是个豆腐渣工程。”
任小捕面色潮红,眼波柔媚流淌,梦呓似的:“豆腐渣?”而后她吃吃地笑了:“好像真是这么回事。”
说话间,公主不自禁夹紧双腿,口中却深深吸气,努力把自己从迷情中挣脱出来:“明天大考,今天不能胡闹……”不等说完,宋阳便摇头:“放松精神的。”
任小捕将信将疑:“真的?”
宋阳正经八板:“听大夫的,没错。”
公主喜上眉梢,双臂柔若无骨,缠上了心上人的脖子,红唇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