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药师眼睛一眯。向这随从看去。
他依稀记得这个随从,是渡过黄河之后收在麾下。
因为他熟悉道路,所以便让他做向导,于是留在身边。后来开封之战,郭药师所部死伤不少,这个人也慢慢提拔上来。可是到现在。郭药师还记不得此人姓名。
“小底祖籍开封,后因恶了本地泼皮,这才背井离乡。”
“你叫什么名字?”
“小底姓郭,说起来与将军还是本家,单名一个京字……此外,小底还有一计,说不得能帮助将军成事。
小底曾在开封听过讲史先生说书,记得有这么一个故事,说是东晋时,有一个大秦皇帝,要渡江诛杀南人。当时有大江阻隔,不少人都劝说那个皇帝,让他小心。
那个大秦皇帝却说,他手下的士兵很多,就算是用马鞭投入大江,也能把大江阻断。”
郭药师一怔,旋即便醒悟过来。
“你是说投鞭断流的故事吗?那个大秦皇帝,名叫苻坚。”
郭京闻听,连连点头,脸上还露出了阿谀笑容,令他脸上那颗黑痣更加突兀……
“将军博学,非小底能及。
不过小底知道,这广济河如今虽说河水湍急,可是却比不得大江还要深。而将军手下,有这么多好汉,用马鞭投河或许不可能,但是每个人身上都披着重甲,这么多铁甲沉入水中,便未必不能断流。实在不行,可以用衣服包土,投到河中,一样可以断流。
只要河水断流,宋狗那点人马,又如何是将军的对手?”
金兵多着重甲,便是战马也披着重铠。
阿里喜大都是已轻甲护身,充当正兵的随从。
郭药师眼睛一眯,不自觉露出一抹诡异笑容,更连连点头,对郭京的主意表示赞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