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对大宋朝堂上所谓的平衡和襟肘非常反感。甚至是深恶痛绝。
朱梦说看了一眼不远处正惨白着小脸,却兴奋看着厮杀场面的赵谌,轻声道:“放心吧,官家这一回决不可能犹豫不决。便是为了太子,他也一定会下令种公出击。”
玉尹点了点头。
赵谌出现在队伍里,是一个意外。
这意外有利有弊,坏的是一旦赵谌出事,必然有无数个人头落地,其中也包括他自己;但也正是因为赵谌在这里,赵桓也就不太可能畏首畏尾,襟肘种师道。也就是说,这一战赵桓肯定要打,而且是必须要打……而赵谌,就是逼迫赵桓决战的关键。
“虏贼又上来了!”
玉尹正沉思的时候,陈东突然大喊。
只见河对岸,金兵拖回了木头之后,一群金兵纵身跃入河水中,扒着木头坐上去,向河北发动攻击。
“这些虏贼,还真是不怕死啊!”
朱梦说忍不住发出一句感慨。
从大战开始到现在,战死在广济河两岸的金兵,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至于被河水冲走的金兵,更不计其数……也就是说,在这短短一个时辰里,金兵的死伤至少超过两千。这种伤亡,比之开封围城之战时不遑多让,甚至还有过之。
玉尹面色凝重,“若你们被逼急了,也会如此。”
他停顿一下,又问道:“儿郎们死伤如何?”
“也有二三百人。”
玉尹闻听,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凭借广济河天堑,又提前做好了准备,己方死伤还是如此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