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况闻听,不禁露出苦笑:“昨日太子马行街遇刺,我家指挥被人杀害。
官家虽未追究我等,可是却不得在内城驻守,只得在此看守城门。真一个是晦气。”
“你家指挥?”
玉尹先愣了一下,旋即醒悟过来。
封况隶属侍卫亲军步军司,他的上官,便是马皋。
这么说了,昨夜驻守东华门的人。便是封况他们。而今马皋被杀害,封况这些人,便等于没了靠山。钦宗皇帝没有寻他们麻烦便是宽宏大量,再想继续驻守内城,只怕也不太可能。看着封况那一副落魄模样,玉尹这心里面也觉得不好受。
“城里情况如何?”
本只是随口一问,哪晓得却引来封况一声冷笑。
“还能如何,乱成了一锅粥。”
“哦?”
封况便拉着玉尹到一旁,低声道:“小乙哥可听说,太上道君今天带着人跑了……”
“啊?”
“傍晚时分得到的消息,太上道君说是要为太子去毫州祈福,结果却带着人直奔东南而去。
童贯也招了胜捷军随行护驾,据说还有朱勔和蔡京一大家子,都随着太上道君走了……刚才我听凌威与我说,官家也想要走,甚至连车仗都准备好了。幸亏李尚书得到消息,在大庆门拦住官家车仗,以死相谏,才算是让官家改变了主意。
只是这两件事发生,却让城里人心惶惶。
谁也说不准,官家什么时候便会弃城而走……儿郎们便守在这里,也是不太安心。”
这消息,玉尹是真没有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