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你可知道你与婆惜最大的差距,在哪里?”
杨再兴一怔,摇了摇头。
他内心里甚至有些奇怪:自家和婆惜,有很大差距吗?
玉尹道:“大郎和婆惜最大的差距,就在于大郎手中无权。”
“啊?”
“当今之世,乱象已生。
自家此次前往漠北,也算是开了眼界,感受颇深。我觉着,大宋即将要迎来危机,然后朝廷上下,知此者寥寥。或者说,他们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愿意知道罢了。
如此下去,大宋必有灾难。”
这也是玉尹第一次当着家人亲人,吐露了心声。
燕奴愕然看着玉尹,突然道:“小乙哥此前曾有意南行,莫非就是觉察到了这些?”
玉尹,点了点头。
“其实,这些非我所觉察,而是那些有识之士,早已有预感。
九儿姐当知,我和李家大郎,还有少阳的关系。他们都是那有识之士,言谈中时常流露忧虑。而我这次漠北一行,也着实见了太多的东西,对他们的话更深信不疑。
大丈夫当提三尺青锋,建立不世功业。”
杨再兴这回听懂了,“小乙的意思,莫非要咱投军?”
“不!”
玉尹断然否定,“投军,固然能立下功业,然则那刺青落下,你这一辈子便完了……你可知道狄武襄公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