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李逸风犹豫一下,苦笑道:“三哥有所不知,咱们开设的那个开封邸报,原本是小乙的主意。”
“有这回事?”
青年一怔,扭头道:“为何我之前从未听过。”
李若虚依旧沉默,李逸风也没有吭声。
徐揆见两人都不说话,便咳嗽了一声之后,轻声道:“这开封邸报的主意,的确是玉小乙想出来。只不过……这玉小乙的出身……三哥大概也听说过这个人,便是那个马行街杀猪贩肉的玉屠夫。几个月前,还闹出了恁大风波,琴书双绝,不但长于解词,还作出那《登岱》好诗。本来这主意是他出的,而且咱开设邸报之初的钱两,他也承担了大半。可义父觉得,玉小乙出身太低,且身无功名……
开封邸报原本为高雅之事,若加上个小乙,便显得有些,有些,有些恁低俗了些。
所以我们商量之后,便想着不把他算进来。
他出了千贯,算作借他,等赚了钱之后,再还他便是。可谁料想,居然会变成如今模样。咱们是出一份低保,赔一份钱,今日出了三百张邸报,至今无人问津。
那仓房里,而今全都是过期的邸报……钱两也花的差不多了,只怕很难在支撑下去。”
李逸风突然道:“是你们决定,当初自家便不同意。”
“我……”
徐揆搔搔头,露出尴尬之色。
李若虚见气氛有些沉闷,忙说道:“大郎,事到如今,也莫再责怪别人。
大家当初这么决意,也是出于好心,害怕把邸报办差了……绝无半点坑骗玉小乙之意。只是谁也没想到事情居然变成了而今局面,的确是有些出乎了大家意料。
今日请三哥和大郎来,也是想拿个主意。
这邸报究竟还要不要办下去,若要继续下去,又该如何操办?这才是关键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