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说着,拎起酒坛子给自己倒了一碗酒,一饮而尽后说道:“皇都春虽好,却比不得咱这燕酒猛烈。男儿就当吃这种烈酒,怎是南儿那般,吃那软绵绵的皇都春。
大宋虽好,却太柔弱,连这酒水,都少了些许凛冽之气,难怪一直非我大辽之敌。”
玉尹抬起头,笑了。
“你与我说这些没用,我不过是开封城里一个小厮,国家大事并不清楚。”
“既是小厮,怎来这可敦城?还成了阶下之囚?”
玉尹叹了口气,“你道我愿意来这蛮荒之地,受这风沙之苦?若不是惹了祸事,又怎可能背井离乡。倒是你,看上去颇有威仪,定非小人物,不和我一样,也是阶下之囚吗?”
中年人一怔,突然哈哈大笑。
“你这泼皮也敢和咱相提并论吗?”
“以前或许不敢,不过而今嘛……呵呵,大家都是阶下之囚,又有什么敢不敢?”
玉尹说完,端起饭碗扒了两口饭菜。
中年人不由得笑了,颇有兴致的打量玉尹半晌,突然大声喊道:“马尔驴粪,马尔驴粪!”
玉尹一怔,愕然向中年人看去。
却不想从大牢外一溜烟跑进来一个狱吏,一脸谦卑之色道:“林牙大石有何吩咐?”
林牙大石!
玉尹听了那狱吏的称呼,脸上顿时闪过一抹诡异笑容。
你果然就是耶律大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