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跤,其实就是相约相扑。
宋代赌风极盛,这开封府里,更是人人好赌。
赌的方法,也是五花八门,各种各样。甚至拉着一车桔子,都可能赌起来。争跤,也是一种极为广泛的赌博。玉尹并没有获得这方面的记忆,可是看这字据,白纸黑字,恐怕不会作假。也就是说,这张字据,就是十天前他和李宝的那场约斗。不过当时玉尹没想到郭京会请出李宝,猝不及防之下,被李宝失手摔死,才有了而今的玉尹重生。
“三百贯?小乙哥莫不是疯了?”
“是啊,三百贯可不少,这该如何是好?”
耳边响起门外看热闹之人的窃窃私语声,燕奴脸色极为难看,一双明眸凝视玉尹。
她万万没想到,玉尹会赌得这么大。虽然知道有时候他会小赌两把,但大都是十几文钱,从没有超过一百文的赌注。而今倒好,整整三百贯!
燕奴怒了!
玉尹同样有些发懵。
他那肉铺子因为在马行街,而且毗邻白矾楼,所以生意极好,在开封府也算是数一数二的肉铺子。可即便如此,一头一百五十斤重的成年猪,满打满算三十八贯而已。而纯利润,甚至还不足一贯。生意极好的时候,一天能卖出三百到五百斤生熟肉,却也不过三贯纯利。
一个月下来,能得二三十贯,已经是极了不得的事情。
三百贯,几乎是那肉铺子一年的利润。
就算他从现在起早贪黑的卖肉,也不可能在两个月里,赚够三百贯。
眼见一旁燕奴怒气值渐满,玉尹也觉得非常头疼。
他不是郭京,也没有赖账的习惯。这恐怕是郭京画了个套给玉尹,才有这样的结果。
想到这里,玉尹道:“郭三黑子,这字据上明明白白的写着,两个月。而今才十天过去,距离两个月尚早。你为何就急匆匆,跑我家中?”
有字据在,白纸黑字,抵不得赖。